“好好。”
萧温纶换了称呼,“想来林夫人应该也知道滢月姑娘的身世,好好一个书香世家的姑娘却流落风尘,还有沈家上下那几十口人命,不知道林夫人打算如何?”
“打算?”
卫安然一笑,“殿下想来已经想好对策了吧,当初害了沈家的是扬州刺史朱振和其子朱浩杰,臣妇想,刑部尚书高志远应该也牵涉其中。”
“哦?”
“如若高志远并未牵涉其中,一个小小的扬州刺史又怎会让堂堂的东宫太子上心,前阵子,户部尚书姚文仁因贪污救灾款被革职查办,后陛下提拔了户部侍郎卓凡任职户部尚书,但是很不巧,这个卓凡是个中间派,既不是三皇子的人,也不是太子殿下您的人。”
“没想到安儿对朝政还有这般见地。”萧温纶嘴角擎着笑,“继续说。”
“这姚文仁是殿下您的人,臣妇想,他贪污救灾款应是被人陷害,户部本就是个肥差,平日里有诸多机会可以下手,为何偏偏要选这救灾款,在这般节骨眼上,若不是被人陷害,那这姚文仁就是个傻的,可若是个不聪慧的,又怎么会效力殿下您多年,稳居户部尚书一位多年。”
萧温纶眼里的光芒越发的亮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眼前女子竟是这般的聪颖,那时候只觉得她舞刀弄枪,粗鲁的很。
卫安然又道:“太子殿下所说的痛失一员大将,想来指的便是这户部尚书姚文仁吧,您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被人算计了,又怎会不加以报复回来,如今看来,太子殿下的目标应是刑部尚书高志远了。”
“睚眦必报?”
萧温纶有些委屈,“原来你是这么看本宫的,本宫怎会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呢,安儿你这么说,可着实令本宫伤心呢。”
卫安然:“……”
以前怎么没觉得他是个这么会变脸的人,而且还特别的厚颜无耻。
卫安然直接无视对面之人的神色,继续道:“所以您想借滢月的事情来扳倒高志远,反正那扬州刺史也是三皇子的人,就顺便一锅端了,让三皇子元气大伤,如此一来,您二人的势力又会不相上下,不,应该是殿下您还要略胜其一筹。”
“哈哈。”
萧温纶忽而一笑,眼里亮着光,“安儿啊安儿,你这般聪慧,本宫是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你可比以前有趣多了。”
“可是太子殿下,您怎么就笃定了臣妇会出手帮你?”
“你会的。”
“殿下说笑了,臣妇等只忠于君上,从不参与党争。”
“话别说的这么快,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在城郊十里处的茅草屋里,你去看了就会改变主意的。”说着,萧温纶递给卫安然一块玉牌。
卫安然拿着玉牌,沉默不语。
玉牌正面上刻着一条龙,晶莹剔透,栩栩如生,而在玉牌的后面刻着一个“纶”字。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玉牌是萧温纶的信物,见此玉牌如见他,她记得,这玉牌总共只有两块,而如今其中一块,给了她。
“如果你想找我的话,拿着玉牌去三合茶楼。”
说着,萧温纶转身离去,待他离去后,包厢外间的江沅走了进来,走到卫安然的身侧,一言不发,若换做是秦风,定要进来东问西问,问个清楚。
“走吧。”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