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墨倾心中毒极深,引毒蛊无法一次吸收完,而吸收了毒的引毒蛊不日便会死亡。
于是他将它做为媒介,将它吸收的毒引出来,渡到了他的身上。
反复使用,才能达到真正清除墨倾心体内毒的效果。
近来他日日为她做药浴,将蛊虫悄悄置于药浴中,药浴里的药促进蛊虫对她体内毒的吸收,几日下来她体内的毒浅淡了不少,现如今便差最后一次吸毒了。
这是他曾犯下的错……
他在努力偿还……
他将蛊虫引出,目光眷恋地看着墨倾心的脸,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一滴液体滴落在墨倾心的脸颊上。
他转身离去,身影狼狈,只见他哆哆嗦嗦从腰间的拿出了一颗糖,急切地拨开,放入嘴中。
糖很甜,驱散了口中的苦涩……
顾晗羽缓步走地牢里走了出来,载着地牢里的阴冷与黑暗。
地牢的外面,萨朵娜正被一群士兵团团围住,萨朵娜一脸不可置信与那些士兵交手,鞭影闪烁带着呼啸而来的风。
“你们疯了?我可是小王姬,你们竟敢对本王姬动手!”
那些士兵眼神空洞没有光彩,仿佛一具具不知疼痛的尸体,一批一批的扑过去。
顾晗羽踏着阴暗而来,那些士兵有所感应,立刻停止动作毕恭毕敬地为顾晗羽让开一条道。
萨朵娜一脸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这些都是我王兄的人!”她突然话锋一顿。
“不对!他们不对劲!他们是怎么了?你做了什么?”
顾晗羽嘴角微微一挑,目光阴鸷,他仿佛看死人一般看着萨朵娜,随后微微侧头,对着那些士兵凉薄道“拿下她。”
萨尔赤的府邸乱了套,那些士兵大开杀戒,将府邸中的仆从下人无一幸免。
顾晗羽负手,穿梭于这混乱尖叫痛喊中,他气定神闲,仿佛漫步于自家后院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穿梭于这血流成河之地。
那是刀捅入肉体的声音,那是鲜血喷涌出的声音,那是卑微痛哭求饶的声音……这些他仿佛都置若罔闻,踩着尸体与鲜血走到了萨尔赤的屋内。
屋内那些仆从与医者早已不见踪影,只有萨尔赤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他费力地睁开眼,张着嘴,向顾晗羽伸着手“大……大祭司,快,救救本王……”
顾晗羽唇角微微上扬,问道。
“大王子,你这是怎么了?”
“都是那个贱人!我要杀了那个贱人!若不是我王妹来的及时,我就命丧于此了!不,杀了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我要让她成为军营里弟兄们发泄的玩物!”萨尔赤目眦尽裂,目光仿佛淬了毒般,一张脸扭曲至极。
顾晗羽唇角的笑淡了几分,眼底翻涌着戾气与怒火。
“大祭司,你快看看我,看看我是不是成为残人了!你快看看!”萨尔赤似乎没有注意到顾晗羽极低的气压,一只手颤颤巍巍,满脸惊恐与不安,仿佛面前的人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顾晗羽挑了挑眉,能让萨尔赤这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怕成这样,难道是……
他掀开了萨尔赤身上的被子,那一刻,顾晗羽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戾气肆起,他恨不得直接掐死面前的人。
果不其然,萨尔赤下体部分血迹斑斑……
原来墨倾心将他断子绝孙了……
可顾晗羽一想到,墨倾心看到了他这恶心的东西,就压抑不住胸口处的怒火。
“萨尔赤!”声音阴森冰冷,带着滔天的怒意与仇恨。
“大祭司,你看看还能将我……”萨尔赤一句话未完,几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从门外抛了进来。
萨尔赤看着他所熟悉的下人此刻了无生息地趴在地上,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