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敏的嘴歪到一边,不歪角度不对,等于亲了他胸口,艰难的:“你给我指个方向,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保证冻不死。”
冷算什么,她无所谓。
“过马路不要话,看车。”
她现在只能看见他的胸和腰,看个狗屁的车,车来了她也只能被他抱着一起撞死。段敏敏觉得静电仿佛来了,打得她整个人发麻,她挣脱无望被林锐的胸推着向前走,觉得自己分享了他的羽绒服兼体温,必须得点什么,不然容易尴尬至死,“我怎
么觉得你又长高了。”
“一百七十六。”
“你见风长?”
“是你不长。”
段敏敏:“……”不想解释。她吃了好多好多好东西,喝了好多好多牛奶,对个头完全没有助力,倒是凶器最近发育的不错,突飞猛涨有超赶的趋势,十分喜人,前几段妈不才给她换了一水
的内衣吗?一走神又没跟住林锐的脚步。
机场外车水马龙,汽车的轮胎上扣了防滑链,在结冰的地上跑起来,依然像醉过酒的老汉,时不时往一边飘。
段敏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走神,差点和擦身而过的汽车飘成人车合一,是林锐眼疾手快的用臂弯把她往回箍了一把。她被林锐圈在胳膊下,半边身子贴在他胸口,像个螃蟹是横着在往前走,这个姿势她如果伸出手抱住他的腰,会比较舒服,但他俩是可以抱腰的关系吗?本来她的手已经没地方放了,只能夹在身体的两侧,十分憋屈,好么突然踉跄一下,再被他箍,完全没有着力点,除了整个人对着他的胸膛上撞过去别无他法,现在脸埋在他胸上也
就算了,最主要的是她刚才沾沾自喜的发育,现在正严丝合缝的贴在人家的肋骨上,段敏敏痛的好想伸出爪子插进发麻的头皮里,把自己拔成秃子。
女孩子应该都知道,发育的时候会痛,撞一下的酸爽真是谁撞谁知道。
老爷啊,这不是连续剧,你能不能不要临场撒狗血,一男一女撞一起不一定会撞出火花,很有可能只会撞出内伤。
至于林锐没感觉吗?段敏敏不敢抬头看,反正脚下没停被他带着走,到了车站,选择大巴作为进城的交通工具。排队上车的时候,林锐终于把她从他的衣服里放了出来,冰雪地间她一点都不觉得冷,脸上写着哇这个地方好美,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我一心扑在大自然的神奇
中,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记得了,整个过程全靠胆大心细不要脸撑着,其实心里把自己鞭挞了一万遍。交票上了车后,段敏敏把脸贴在车窗上,如果条件允许她其实是想冲下车去把脑袋扎进雪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