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或许是今日月色朦胧,连带着她心中竟也生出几分苦意。
又饮了一杯酒,一滴酒水顺着嘴角滴落至下巴,脖颈,顺着领口消失在衣服里。好像有些醉了,她酒量本就不好,这一壶被喝的干净,实在有些头晕。
“翠儿?翠儿?”
见无人应答,想撑起身子瞧个究竟,手肘却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侧眸一看,原来是酒壶……
听不见预料中破碎的声音,有些疑惑,只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怎么喝这么多?”
萧怜侧过身子,眼神迷离的望着来人,墨发,白衣,桃花眼,薄唇。
身体中像是有一股不受控制的东西直冲她的大脑,感觉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素手伸向他,细细描绘对方的五官。上半身朝他靠近,直至两人紧紧贴住,整个人靠在他怀里。
“赋之,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燕墨身子一顿,有些不可思议。抱着她的双手隐隐有些发抖,不过片刻,便让自己冷静下来。
明明自己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为何还是会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是禁制松了么?
食指中指并拢放到萧怜的额头上,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约莫着就几个眨眼的时间,已经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再一次在萧怜脑中的又施加了一次术法才将她抱住。
“我等了你这么久,不会将你给他的。”将下巴搁置在她头顶,眼中温柔的要腻出水来。
春日的夜里到底是有些冷,又加上怀中人喝的实在有些醉,风一吹便更觉得更加凉飕飕地,只好往燕墨怀里钻。
后者也顺势将她往怀里揽了揽,有些责备,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下次若在喝这么多酒,便把你扔进池子里自生自灭才好。”
话虽这么说,但自己知道舍不得。可怀中的萧怜好似听见了一般,环住燕墨建腰的双手又紧了一分。弄得他又是一声失笑,“知道怕了?”
“赋之……”
又是一声呢喃,燕墨这次倒也不着急,知道这是因为意识不清醒,记忆有些混乱。只是这心中,还是有些膈得慌。
燕墨承认自己是吃醋了,明明以前不论她与那个人发生什么,都能做到视而不见。大概是因为现在已经找到方法能救萧怜,所以才会如此沉不住气。
其实也不止他个人沉不住气,另一个人,或许也同样迫不及待。
萧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因着昨夜宿醉,刚醒时还有些头痛。
颤颤巍巍的下了床,才想起今天燕墨约了自己游船。洗漱之后用了碗清粥,才觉得腹部舒服了点。
不过昨日恍惚间,自己好像抱着一个人,至于那个人是谁,是一点儿也想不起,大概是一场荒唐梦而已。
“小姐,燕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