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公寓门的杨诺辰无力的倚靠在门边，手中的墨镜和帽子掉落在地。

正出神，听到电梯门口有高跟鞋的声音。

抬眼看去，是桐洁和封硕。

桐洁和封硕出了电梯看到他站在门前，并不意外。看他落寞的样子，估计是已经和自己的妹妹谈过话了。

杨诺辰见他们走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帽子和墨镜。待两人站定在他面前，他微微颔首，对桐洁说到:“姐，对不起！”

他的话才说完，桐洁扬手一个巴掌朝他脸上扇去:“你不用叫我姐。你爸祸害完我家还不够，你还要来祸害我妹妹！”

身后的封硕看她这样，愣住。他第一次见她那么不理智和冲动。拉住她的手臂向后拉了一把:“小洁，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杨诺辰，滚，你给我滚。不要再靠近我妹妹！”

这时，紧紧关闭的门忽然被打开。一行人转头看向站在门内的桐薇，头发散乱，神情疲惫。

“姐，进来吧。”说完便转身进了屋，一眼都没看杨诺辰。

桐洁进了屋，封硕走到杨诺辰面前，将手放到他肩膀上:“诺辰，愿意和我聊聊吗？”

说着，封硕将手中的一个文件袋举起在他面前。

杨诺辰闻言，眉眼动了动，回到:“好……”

两人找了离公寓不远处的一个茶馆坐下。

封硕提起泡好一壶好茶的茶壶给他茶杯满上，笑着说到:“这场景是不是很熟悉？”

杨诺辰闻言，抬眼看他。只笑不语，他们第一次见面不就是坐在一起喝茶吗？

“我想，姐夫找我不是只想回忆一下初次见面和闲聊吧？”说完，他才意识到，他已经习惯跟着桐薇叫他姐夫了。

封硕闻言，也不再绕弯子，将放在桌边的文件袋递到他面前:“看看吧，你对它会很感兴趣！”

杨诺辰见那文件袋很厚，他还真想看看那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拿过来打开，从里面抽出几张纸，上面是他父亲公司里近几年贿赂景丰市市长以及一些高管的证据，包括公司贪污受贿的证据。

这些杨诺辰都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都清楚。也正是因为这些不正道，拿不上台面的事情，他才会和父亲的关系不好，才会和杨有德闹的那么凶。

杨诺辰原以为是桐薇口中所说的那份文件，没想到是这个。他将那些塞回文件袋里，返还给封硕:“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别急，看看这个。”封硕说着，将茶杯旁的信封朝他递过去。

那信封打开，里面是好大一沓照片。照片上杨有德与一个年轻陌生女人搂在一起腻歪，杨诺辰瞳孔放大，迅速翻着那些照片。

直到看到杨有德打罗晓凤的照片，他的手突然顿住，放慢速度翻着看下去。

那些照片里，杨有德用脚踢打罗晓凤，用手掐着罗晓凤的脖子。杨诺辰紧紧握着那些照片，照片已经被他握的有点皱了。

原来他没在的时间里，他最爱的母亲是被父亲这样虐待！

“据我所知，你父亲这样对你母亲不是一年两年了。”

杨诺辰没有听他继续说下去，抓起桌上的照片起身朝外走去，步子焦急却稳重。

他没带帽子和墨镜，从茶馆一路出来有人认出他，拿出手机上前问他是否可以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