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问道:“二弟,你今后作何打算?”
鹿鸣说道:“大哥,我娘亲为人所害,原先我去报仇,差点丢了性命,今日已练成冥冥心法,我与外公先要再去找那贼人,为我娘亲报仇。”
白鹤沉默片刻道:“二弟,那靖王势大,你与外公前去报仇,务必小心。”
鹿鸣一惊:“大哥,你如何知道我们仇家是靖王?”
白鹤苦笑一声:“二弟,你我兄弟二人意气相投,我本不该瞒你。这中间曲折甚多,我不想因别的原因影响我兄弟情义,是以不能告诉你缘由,也原谅大哥不能助你去报仇。”
鹿鸣握住白鹤手道:“大哥,我知你身世必不简单,此次报仇,是我鹿家私事,我亦不想假手于人。待我报仇之后,我便来寻大哥,陪你日日喝酒,研习武功,也是不错。”
白鹤拍拍鹿鸣肩膀道:“便是如此,你我兄弟后会有期……”说罢转身向狼烟方向走去。
鹿鸣见白鹤身影走远,心下怅然。转头对鹿胜丰道:“外公,能给我讲讲我娘亲的事情吗?”
鹿胜丰拉鹿鸣手坐下:“那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你母亲刚满十八岁,武功,人品,相貌,还有炼药水平,在四灵教同龄人中,均是出类拔萃。那年圣女甄选,你母亲自然拔得头筹,做了圣女。
“但你外婆却在比试中受了重伤,不治身亡。你母亲与外婆感情深厚,认为是她竞选圣女害了你外婆性命,所以日日寡欢。”
“一日,她去山中采药,遇一青年将军身负重伤,命在旦夕。你母亲心地善良,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那将军负伤多时,面色憔悴,却颇有男子气概。你母亲为他处理伤口,见刀伤入骨,我苗族疗伤药粉虽十分灵验,用药时却疼痛异常,那将军浑身湿透,却不吭一声。”
“你娘亲第一次见这般男子,后来为他包扎伤口,肌肤相亲,又扶他从山里走到寨子,被那将军身上男子气息所惑,对他动了感情。”
“那将军在寨子里养伤呆了一月有余,你母亲每日对他悉心照顾。自你外婆去世以后,我从未见你娘亲那般开心过。寨子里便有流言蜚语传出,说你母亲不守圣女规矩,与那将军有了肌肤之亲。”
“我自然不信,去问你母亲,你母亲却不否认,她说不愿再做圣女,只想做个平凡女子,她已经有了那将军的孩子,说着跪下请我允许她与那将军的婚事。”
“我自是大怒,打了你母亲一顿,又将那将军关押进地牢,要择日处死。不料想当夜,你母亲便救了那将军逃出四灵教,从此再无音讯”。
“这些年我鹿家在四灵教再也抬不起头,本想此次靠你小姨与你,使我鹿家重新兴旺,不料……”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鹿鸣只静静听着,过了良久问道:“外公,我娘亲,还有我小姨,做了那圣女,真的便会开心吗?”
鹿胜丰未料到鹿鸣会问此问题,随口道“这个自然。”
见鹿鸣望着自己,回想到两个女儿以往种种……
小时候她们对自己的依恋。长大些后,便是成日里的习武,炼毒,制药。对自己却是日渐疏远。
两个女儿甚是懂事,听从自己,从不与那些同龄人说笑嬉戏。
她们习武受过的伤……,中毒后服过那些药……
她们真的开心吗?或者自己从未去想过。不觉出神,沉默起来。
忽听远处下有人喊道:“鹿鸣哥哥,你快去看看,你小姨回来了,她是被恶人抓走了……”却是江楚楚声音。江楚楚身侧站着文静姝,也是一脸担忧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