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克俭略感意外,扬声笑道:”你那莫利炎王子如此草包,上次落败,竟还敢来寻我家公子,莫不是又想自取其辱……可惜我也不知我家公子去处,不然我又可看一出好戏了……。”
那邬将军面色微变:“南人最是奸猾,上次我家王子只身赴靖王府,被你家公子,高昌国王子,连通慕容家族一个秦姓长老,三人合计打败。慕容世家不过仗着人多,如何敢自吹自擂,可敢让你们公子出来,与我家王子公平比试……”
旁人不在现场倒也罢了,那日金克俭亦在现场。此时见这邬将军颠倒是非,怒极反笑:“好,好,好,既然你家王子不知死活,我自当禀报我家公子,与你家王子来一场公平比试,最好当着各武林门派前一决胜负。免得你家王子输了又胡言乱语,颠倒黑白……”
邬将军还未说话,金克俭身后之人道:“邬将军,南人奸诈,此时落入我们手中,竟还敢大言不惭,今日定要给他留个印记……”说罢举剑向金克俭后颈削去,想割下他脑后头发。
其时各族受汉人影响,对礼法看的甚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非父母言,不可弃也。那人要割下金克俭头发,便是大辱。
金克俭察觉脑后剑光凛冽,低头反踢对方手腕。那人反应颇快,变招急削金克俭脚踝……
另二人见金克俭还招,同时出剑,一人急刺金克俭胸前要穴,另一人却弯腰刺金克俭膝盖。三把剑将金克俭前后,上下一同封死。显然三人习练这套武功多时,配合甚是严谨。不然方才进帐偷袭,也不会一招之内便将金克俭制住……
金克俭见三人剑法平淡无奇,单打独斗,无人可以在他手中走上十招。偏偏三人配合起来天衣无缝,剑招攻敌无备。金克俭身上未带兵器,不然可凭鞭法,将三人逼在一丈之外,寻机会打到一人,另外两人便不足虑。
此时三人剑法同出,金克俭临危不惧,凭借臂上盔甲,展臂向胸前剑刃挡去,收回后腿直踢弯腰那人面孔,正是攻敌所必救,逼他回剑防守。
那二人早已料到金克俭如此反应,同时变招,上盘改刺金克俭咽喉,下盘那人后躺倒地,避开金克俭回踢,挥剑刺向他下阴。
金克俭只得收腿后撤,刚退一步,便觉大腿一凉,已被后面那人在腿伤砍了一剑。伤口颇深,金克俭立足不稳,也躺倒在地……
鹿鸣在帐外见到那三人出剑,再看金克俭反击,心下纳罕这金克俭武功如何退步了。
三人出剑,他只需跃起,便可躲开后方与下方两剑,双腿连环踢出,一脚踢开上盘一剑,第二脚便可踢中使剑之人。无论踢中胸口面门,必受重伤,这剑阵也就算破了……何必冒险用手臂挡剑,又向后退。
待要出手相救,金克俭已然中剑躺倒。他不知自己内力武功已臻化境,他可轻易办到,彼时金克俭前后受剑,单腿立地,却做不到高高跃起……
那三人伤了金克俭后,转头望邬将军,待他下令。邬将军见金克俭倒地,正寻思是否要赶尽杀绝,或是要金克俭带话给慕容世家。
见那三人神色怪异看着自己,开口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