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龟奴忙道:“公子这又是何故?”
李天赐一本正经的说道:“这灯下看美人,原是人生乐事。你这屋中灯挂的那么高,让我如何看?再说嘛……这蜡烛油,嘿嘿,也是有用的。”
黑脸龟奴听得入了神,似懂非懂。另一个龟奴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爷,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要拿?小奴一块给您送上来。”
李天赐略一思索,道:“再拿一根干净的马鞭过来。”
“马鞭!?”
“正是!这其中奥妙就跟骑马一样,你在背上,这一鞭子下去,大家都快活!”
那黑脸龟奴听闻此语,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竟然还有这种玩法!此刻他看向李天赐的眼神,简直就是崇拜。
“快,愣着干什么,快给少爷拿来蜡烛马鞭!”
李天赐接过两样东西,施施然返身入房,留给几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
日上三杆,阳光再次普照大地,大明京师老百姓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生活。
这妓院内却不平静,青衣老鸨提高了音调与人争辩的声音,从大厅一直传到了四楼:“刘大爷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家人一直守在门口,大厅内也有诸多客人可以作证,后半夜并无客人出门。这马丢了怎么能怪着我们头上?”
另一个男人气哼哼的说道:“栓在你家马厩里,丢了不找你找谁?”
老鸨却也不是吃素的:“这马厩可是在后院,我家这三层都没后窗,难道还有人能从四楼跳下去不成?定是有人从外面进来偷的马。”
话虽如此,但马厩大门却并无破坏痕迹,怎么看都像是从内部出去的。
那刘大爷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双方一路争吵着踏上了四楼,把睡眼朦胧的四个龟奴都吓清醒了。
青衣老鸨踏上四楼后明显小心翼翼了许多,这一夜六百两的金主着实不多见,她宁愿赔人家十匹马,也不愿得罪这位少爷。
看着守了一夜的龟儿爷们,她换上一副安慰笑脸:“大伙儿辛苦了。公子还在房中吗?”
“在的,在的。这位少爷可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黑脸龟奴想到昨晚的场景,可谓是记忆犹新。房内两人的声音几乎一直纠缠到天亮,中间似乎还闻到了什么烧焦的味道。
什么东西烧糊了?为了想明白这个问题,黑脸龟奴凌晨可烧死了不少脑细胞。
青衣老鸨犹豫了一下,但转念一想都快中午了。当下清了清嗓子,柔声道:“公子,起床吃饭了。”
连呼数声,却是始终无人应答。
老鸨内心顿时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给龟儿爷们使了个眼色:“撞开门。”
几个龟儿爷连忙撞门。
“嘭!嘭!”
“嘭!——”
房门应声而开,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心都沉到了谷底。
房间内不光没有半个人影,床上的被子也不翼而飞。后窗大开,窗帘正在对流风中来回飘扬。
黑脸龟奴一个箭步冲到后窗,从地上提起一长串被子来。这几床被子有的被打了结,有的中间被烧出个洞,再把其余被子串进去,形成一个又长又粗的绳索,其中一端被死死绑在了窗户上。
黑脸龟奴望着这副场景,一时之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