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打车,顶着烈日,就向家步行而去,心里即甜蜜又担忧。甜蜜的是杨言蹊终于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担忧的却是之后一年的学校生活,难免会像这个学期的郝文宾一样枯燥的埋头苦读,早知道这样,今年年初就应该和郝文宾一起好好学习了。
回到家就差不多快下午三点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之前高一和高二的书都找了出来,坐在书桌前,分析着自己的学习情况。语文满分150,一般都能考110分以上,这算是我最不担心的一科了,但这水平也只是大多数学生具备的,因为大家都是中国人,虽然语文水平会有高低之分,但大多数人都有个底线,如果在这个底线画条杠,那就是100分。数学、化学、生物三科,可谓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自从上了高中后,这三科就没有及格过。物理倒是还可以,每次考试都能考个70分以上,偶尔发挥的好了,还能考个小90分。英语就别提了,从初一下半学期开始,我就没有听懂过英语课,也就是说,我这英语水平比大多数初一学生还差,但好在英语考试的时候,选择题非常多,满分150分,大多数情况下都能蒙个四、五十分。看着书桌上整理出来的书籍,不自禁的一阵阵叹息,都不知道从哪开始复习。
这时,我手机响了,是张胖子打过来的。我以为张胖子又要叫我晚上啤酒撸串,接通后,先道:“不会今晚又要喝吧”。张胖子“嘿嘿”笑了两声,道:“喝个屁呢,刚刚言蹊姑娘给我打电话,说你俩好上了,还说以后别再叫你出来玩了,要等你考上大学后再说”。我苦笑一声,道:“她这么快就跟你说了,哎呀,哥们这可是向她立了军令状了,必须得考上本科呀”。张胖子“哈哈”笑了数声,道:“你知道言蹊咋给我说的吗”。我道:“咋说的”。张胖子又“嗤”的笑了一声,道:“她说你要是考不上大学,她就跟你连朋友都不是了,还说让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喜欢她了,可以出来跟我玩”。我苦笑道:“她中午就是这样跟我说的,所以现在哥们已经把高一高二的书找出来了,打算复习了”。张胖子道:“看来还是爱情的力量大呀。你知道吗,她还说,如果我们以后再叫你出去玩,导致你考不上本科,那就是我们耽误你的前程了,还说一会还要给萧成和老冯他们打电话”。我一听,感觉杨言蹊说这话有些过了,忙道:“她这是胡说,哪有这事”。张胖子却道:“唉,我倒感觉言蹊姑娘对你是用情至深,你看,为了你的前途,不惜出面对我们说狠话”,说到这,笑了笑,道:“明啊,你真是个有福的人,放心,兄弟们理解你”。我听后还是害怕张胖子心里有疙瘩,忙道:“没事,她一个女孩,不懂得咱们的关系,她说她的,咱们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玩的时候不让她知道就行”,说完“呵呵”一笑。张胖子道:“郑明,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觉得言蹊这么做也有好处,咱们以后高三还是多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苦它一年,考个好学校,这样也算对得起父母。至于这个,等开学了,我给老萧和成豪他们也说说,别在像之前那样天天玩了”。说到这,叹了口气,续道:“哥们可是真羡慕你,找一个这么好的姑娘,现在就能为你的以后着想,真好”。我见张胖子没有因为这事而有怨言,心里也轻松了下来,笑道:“好是好,受累呀”。张胖子打趣道:“你可得了吧,就偷着乐吧。好了,我不耽误你学习了,好好学,化学不会的给我电话”。说完就挂了。
我刚挂了电话不到五分钟,冯道祥就打来了,冯道祥和张胖子不一样,不说那些大道理,而是嘲讽了我一顿,但心态倒是和张胖子无二。冯道祥的电话挂了没多久,萧成也打来了,他正好和陆靖在一起。他俩说的话倒是和张胖子有点像,后来才知道,他俩是打我电话占线,先跟张胖子通了个电话。
看来杨言蹊应该只给他们四人打了个招呼,郑成豪和陈风可能是因为宋心蕊和赵芳琼的关系,不太好说这些。郝文宾学习很用功,她应该不怎么担心。陈强和周开不爱攒局,应该也没什么事。
之后的近半个月,倒是没有出去玩,整天待在家里。当然也不是一直学习,只是下午学个两三个小时,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出肚里的东西在慢慢变多。
八月三十一日晚上,已经开学了,当天我在宿舍整理完东西后,跟众人一起刚到教室,自习课铃都还没响,杨言蹊就发来短信,内容只有四个字“好好学习”。我苦笑一声,也不敢把话回的太满,只回道“好的”。
自习课课铃刚响,班主任何老师就走进了教室,笑着对众人道:“暑假大家玩的还好吧”。众人纷纷道:“挺好的”。何老师环顾了一下众人,道:“这也高三了,还有九个月大家就要高考了。虽然我个人对于应试教育是嗤之以鼻的,但实际情况就是这样。你们的父母都是希望你们能够考上一个好的大学的,你们为了自己的父母,也应该苦一苦,至少这之后的九个月得苦一下,毕竟能考上一个好大学也是一件可喜的事。当然了,也要学会劳逸结合,别把自己绷得太紧了。大家都知道,我对数学和物理都懂一些,以后大家除了数学,物理上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找我,我可能也会帮上忙,这个我跟你们物理老师打过招呼了”。何老师对数学和物理都很精通,但之前我们物理上的问题,他还是建议先找物理老师,免得物理老师误会。可能现在高三了,时间比较紧张,他才跟物理老师说了一下,以方便同学们更省时的受教解惑。
九点半下了自习后,明显感觉回宿舍的同学变少了,虽然这只是开学第一天。我也没有回宿舍,而是在教室继续学习。郝文宾见状也是有些奇怪,打趣道:“看来何老师的话起作用了,连你也用功起来了”。我笑了笑,简单把杨言蹊给我说得那些话给他说了,他竖起拇指,道了一句“牛逼,原来跟何老师没关系”。但到了十点多一点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还是先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宿舍里也就陈平和陈强两个人在,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愧疚,有些想返回教室继续学习,但随即又想,今天第一天开学,就算了吧,明天多在教室学习一会。而陈平和陈强两人的学习成绩,也是很差,陈平比我差一点点,陈强比我好一点点,但三人的差距不大。
到了十点半以后,回宿舍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到了十一点,大多数人都回了宿舍。张胖子大声道:“这高三了啊,大家都好好学习,往后向郑明看齐就没问题了”。众人听后都哈哈大笑。张胖子道:“你们可别看郑明的成绩现在不咋地,但郑明可是给言蹊姑娘立了军令状的,必须得考上本科的”。陈平“切”了一声,笑道:“我看够呛,他跟我一样,天天除了上课就不在教室待着,反正我是考不上,他能考上”。陈平说这倒是有根据的,因为我俩基本上每次考试都牢牢占据全班倒数前十的名额。
张胖子还没说话,冯道祥一本正经道:“你有女朋友吗,人家郑明有,人家以后有女朋友管着,肯定能考上”。萧成道:“是啊,言蹊姑娘前一段时间可是给我们说了,不让咱们耽误人家郑明学习”,说完“哈哈”笑了两声。
陈平道:“咋回事呀”。张胖子于是把暑假杨言蹊给他们几个打电话的事说了出来。然后道:“往后郑明可是咱们的重点保护对象,一定不能因为咱们,让郑明辜负了言蹊美女的殷切期望”,说完也是哈哈大笑,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冷笑一声,嚣张的道:“滚滚滚滚,什么跟什么呀,哥们是纯爷们,能让一个小姑娘吊着走”。刚说完,我手机响了,一看,是杨言蹊,嚣张气息瞬间荡然无存,咬了咬嘴唇,撮了一下嘴,然后看了看众人,起身向宿舍院走去。张胖子笑道:“是言蹊姑娘吧”。我笑嗔着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去。只听身后众人嘲讽道“刚说完就怂了”“继续得瑟呀”“秒怂”
刚接通电话,杨言蹊就道:“今晚几点回的宿舍”。我道:“十点多”。杨言蹊道:“你回那么早呀”。我撒谎道:“那时候都十点半多了”。杨言蹊道:“那也不行,以后像我看齐,十一点回宿舍”。我叹了口气道:“好吧,就十一点”。杨言蹊笑了一声,道:“你这么晚回宿舍是有奖励的”。我一听有奖励,喜道:“什么奖励”。杨言蹊道:“奖励就是你以后不需要给我洗袜子了”。我听后“切”了一声。不过这放了近两个月假,我都快忘了还需要给她洗袜子。杨言蹊“哟”了一声,道:“你要是不需要奖励,那你现在过来拿袜子吧”。我笑了笑,点头哈腰道:“需要,需要”。杨言蹊道:“以后要是让我发现你十一点之前回宿舍,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挂了。高中毕业以后,每每想起杨言蹊在高三对我学习的督促,心里总会涌起一阵暖意。
之后的学习生活紧张而又疲惫,每天晚上都是十一点以后才回的宿舍,即使十月份后作息时间改成冬令时,我的作息时间也没有太大的变化,晚自习后还是学习到十一点以后。但这样用功的学习,我的成绩也确实有了提高,十月初月考的时候,成绩是342分,十一月初月考成绩就过350分了。当然,这也得益于其他同学的帮助。数学不会的就问郝亚洲,化学、生物不懂的就问孙晓和张胖子,当然,语文和物理下的功夫少一些,而且我对这两科的成绩还相对满意。唯有英语是怎么补也补不上来,赵芳琼对我说“你这英语落下的太多,我现在给你讲的这些你根本理解不了”,使得我又把初中英语课本找了出来,但复习了几天,英语还是无多大进展,而其他需要补的几科时间就不够用了,真心感觉就跟这科无缘。于是跟杨言蹊诉了几次苦,杨言蹊见我实在对英语是油盐不进,再加上听了赵芳琼对我英语实力的描述,而且时间也不允许我把太多精力放在英语上,杨言蹊只得让我把精力多放在数学、生物、化学三科上。
十一月中旬的一天,早上我们刚刚做完早操,正从操场向食堂而去打算吃早餐。陈风和赵芳琼跟我们六人吃饭小团体走在一起。
只听赵芳琼对陈风道:“刚刚我去操场跑步的时候,见魏副校长在校门口训郑大爷,而且不打算让郑大爷在学校上班了”。陈风道:“怎么回事呀”。赵芳琼道:“我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好像是因为郑大爷早上没有按规定起来给他开门”,说完还叹了口气,可能是觉得郑大爷平时挺照顾我们,感到惋惜。赵芳琼很早就养成了晨练的习惯,每天都起的很早先在操场上跑几圈。而学校的操场因为是在大门的对面,要去操场必须得出大门,所以在出大门的时候听见了魏副校长呵斥郑大爷的话。而魏副校长这么早来学校,是有原因的。听说吕校长可能要调往教育局,而魏副校长这么早来学校只是为了在师生中留下一个尽职的印象,这个习惯已经坚持一个多月了。
我道:“怎么会这样,郑大爷以前开门从来没有晚过呀”。周开道:“是啊,可魏副校长就因为一次开门晚了就不让郑大爷在学校上班了,这也有些过分吧”。郝文宾道:“可能魏副校长想安排自己的亲戚或朋友,把郑大爷的岗位给顶了吧”。郑成豪道:“门卫也不是什么太吃香的工作,有这必要吗”。郝文宾摇头道:“唉,你不能这么说。要知道咱们是这个老校区的最后一届了,明年六月份后这里就没有学生了,但听说县党校快要拆了,咱们学校之后会做为县党校的校区,直到新的县党校建起来。门卫这个职位会是老校区唯一保留的职务,那时候门卫只需要在这住着就行,很轻松,而且每个月还有钱拿”。郝文宾的叔叔在县教育局工作,所以了解情况,后来毕业了,也确实如郝文宾所说,变成了县党校的临时校区。
我道:“要是这样的话,不太地道呀”,想起郑大爷平时对我们不错,而为郑大爷鸣不平。郑成豪道:“谁说不是呢”,说完撮了一下嘴,摇了摇头。这时众人已经走到了食堂门口。
赵芳琼驻足道:“要是学校真开除郑大爷,我觉得咱们应该帮帮她。郑大爷老伴也去世了,也没有子女,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再丢了工作,那生活不是更无聊了”。赵芳琼说的这些郑大爷的情况,我们班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因为是我告诉他们的。郑大爷和我爷爷挺聊得来,没事的时候经常来我家找我爷爷,所以我对他的情况还比较了解。而赵芳琼极有恻隐之心,所以说出了这话。
我道:“得帮,郑大爷怎么说跟我也是有些亲戚关系的”。我刚说完,就听见张胖子道:“得帮谁呀,你们站这干啥,咋不进去吃饭”,是张胖子和萧成、冯道祥三人正好来到食堂门口,听到了我说话。
赵芳琼于是把她了解的情况给张胖子三人简单说了下。冯道祥道:“现在学习这么紧张,咱们闹一闹就当调节剂了”,说完有些兴奋的看着众人,众人见状都笑了笑。
张胖子道:“现在学校还没发下处理结果,咱们出师无名呀”。赵芳琼道:“要是学校有了结果再推翻不是更难了”。我道:“没事,就算学校有了处理结果,咱们也请求学校把这结果改了。之前学校不是也发下处理结果,不让何老师当咱们的班主任了”,众人听了我的话,都道:“也是,别急,等有了结果以后再说吧”。
赵芳琼却道:“我觉得这个跟何老师的情况不一样,何老师对于这个班主任他并不是特别上心,可郑大爷不是呀,我相信经过今天早上的事,郑大爷现在心里肯定特别着急。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想个办法,最好能让郑大爷早点知道学校不开除他了,别让他心里着急了。大家尽力而为,如果咱们真办不成这事,我就给我爸说,让我爸把郑大爷安排到他公司”,说完用有些恳求的眼神看着众人。全班那么多人,我最佩服和欣赏的就是赵芳琼,赵芳琼虽然出生豪富之家,但却不骄不躁,最重要的是她一直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我们顿了一顿,都把目光集中在冯道祥身上。我道:“老冯,想个办法,看这事怎么办才好”。冯道祥笑了笑,道:“这事我觉得比咱们之前遇到的事都简单。其实刚才芳琼说话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办法”,然后把她的办法给我们说了。
我们听后,都觉得可行,赵芳琼也拍手高兴道:“还是老冯聪明”,然后看了看众人,续道:“今天早饭我请大家”,说完率先进了食堂。
而至于我说的跟郑大爷还有亲戚关系,那是真的,不仅仅因为我俩都姓郑,而且我和郑大爷就是一个宗族的。
1942年,河南大饥荒。当年10月份,我爷爷的曾祖父那一辈的五个堂兄弟,带着全家从河南濮阳开始逃难生涯。五家人从濮阳出发的时候有差不多150人,到第二年的二月份逃难到我们县的时候,只活下来不到50人,准确的说是46人。其他人都在逃难途中要不饿死,要不就是累死或冻死。而那五个辈分最高的堂兄弟,只活下来一个。
那时候还是抗日战争期间,这46人到了我们这个地方后,居无定所,也没有吃的,只得散开四处乞讨,慢慢的分成了两拨人。一波就是在我们村定居,还有一波就在郑大爷那个村里定居。从辈分上算,郑大爷和我爷爷是一辈的人,只是他比我爷爷小九岁。
而那个唯一活下来的辈分最高的长辈就定居在我们村。可能是因为一路上看到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定居后,那些长辈就重新制定了族规,其中团结是族规中反复提到的。并且这族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凌驾于村委会之上的。我们村其实外姓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姓郑。郑大爷的那个村就不是,他的那个村叫张庄,算是全县最大的一个村了,村里以姓张的为主,郑氏家族只是村里不太显眼的一个宗族。
郑大爷他们村距离我们村大概二十公里。两个村里的郑氏虽然是一个宗族的,但因为离的比较远,几十年前还经常来往,后来,随着那些长辈的去世,来往的就渐渐少了,但两个村里的郑氏人员有事纠葛,还是会念及同一宗族的情分。并且直到现在,河南濮阳还有我们的亲戚,主要是当时有一个人参加了抗日战争,胜利后就退伍回到濮阳老家,发现家里人都不在当地了。那时候通讯极其不发达,根本联系不上那些逃难的人,这个人也只得在老家住下,后来到了六十年代才跟我们联系上。
冯道祥出的主意其实很简单,就是让张胖子联系几个关系不错的其他班的班长,然后发动一些同学,以感谢郑大爷尽忠职守为由头,在学校门口,把郑大爷狠狠的夸一顿,并且不只是让同学们知道这事,最关键的是让学校的老师知道。说白了,就是给郑大爷造势,让所有师生都觉得郑大爷是个尽忠职守、照顾学生的好人,使得魏副校长迫于名誉和名声的考虑,无法开除郑大爷。
早上每节课的课间休息,张胖子就利用这个时间去联系其他班的班长了,因为我们计划的时间是中午一点半,时间比较紧,也免得让郑大爷担心。并且我们还把这事给何老师、小张老师、宋林江三个人说了,让他们到时候代表老师捧个场,最好是能拉上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他们三人也是欣然答应,并且何老师叮嘱道:“如果魏副校长装傻,你们一定得跟他闹到底,这事魏副校长理亏,他肯定扛不了多久”。而且我们还给小张老师安排了一个任务。张胖子联系了5个班的班长,加上他自己,总共六个班长。
而我跟张胖子、冯道祥和萧成三个人,趁中午吃完饭的时间,去门房找了郑大爷一趟。跟郑大爷聊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弄清楚为什么发生今早的事。
郑大爷之前当过兵,至于这一点,我之前是知道的,而且郑大爷退役已经二十多年了。郑大爷是1978年退役的。本来退役后国家有给郑大爷安排的工作,是在粮站。但因为郑大爷年轻的时候热血冲动,跟领导不对付,受不了气就不干了。而学校这份门卫的工作,也只是后来郑大爷托熟人找的,据郑大爷说,只是当时托的那个熟人跟当时学校里的一个领导关系不错,但这也是二十多年之前的情分关系了。
郑大爷的爱人在他们结婚后第三年就去世了,两人也没留下子嗣,之后的郑大爷就一直一个人生活,一直到2005年年底,经人介绍才找了个跟他年龄相仿的老伴。后来到了学校工作,他也就直接住在了门房里,也可以说这个门房就是他的家。
而郑大爷今天早上之所以起晚了,是因为他之前在部队的老战友过来找他。他那个战友是湖南省一家国有企业的员工,来我们这里是出差。因为那个战友时间紧迫,而郑大爷也不太能走的开。所以两个人昨晚就在门房从十一点喝酒到凌晨二点多。两个人都差不多喝醉了,就睡在了门房里。也就是说,当赵芳琼早上看到魏副校长训郑大爷的时候,郑大爷的战友还在门房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