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听到韩遇白的声音,安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女孩抿了抿唇,像是从久远的记忆里挑出了那些快要被遗忘的东西。
她说:“我在海城的市重点高中上学,海城以书法作家闻名汉国,汉国有名的书法家大部分出自海城。我们学校每一届都有一个书法艺术班,我以前在那艺术班听过课。”
“店铺里展览的那幅作品,我以前看到过。”
韩遇白认真听着她的话,点了点头,“说明你们那届的艺术班,已经出了一个小负盛名的书法家。”
“就是有些奇怪,那副作品是她的私人作品,怎么现在突然展览出来了,谁拿了她的草稿作?”
“偷窃作品违法犯忌,大概是得到了作者的默许才能展出。”韩遇白低头,又说,“草稿作品?如果这般作品都只算她的草稿作品,那么未来几年,汉国要出一位前后二十年都找寻不到的瘦金体书法天才了。”
安然觉得他的话有些夸张了,她只是轻轻扯了一下嘴角,然后没再说话。
南街的艺术气息是京城其他地方无法比拟的,这里褪去了京城的繁华与喧闹,留下的是内心的一片净土。
远处有人在弹奏古筝,曲调是“痴情冢。”
这首曲子哀伤与痴情互相参半,落在失意人耳朵里,这是悲痛。但落在热恋情侣的耳畔里,就是生死相依的痴心绝对。
韩遇白揽着她的腰,一并从另一侧握着她的手。
今天放晴,阳光和煦温暖,偶尔有北风拂过,也不觉得冷。“我听妈说以往你们在家里过年,每年都会吃饺子。等会儿去超市买些食材,回北山别墅包饺子?”
韩遇白对安母这一口一句的“妈“,喊得顺溜极了,仿佛他是安母的亲儿子似的。
安然抬起头看着他,笑着睨了他一眼,“影帝是男女老少同吃,我妈都被你迷成妈妈粉了。”
他也低着头看她,“和唐演比怎么样?”
安然拧了一下眉,“与唐演有什么关系?他是唱跳明星,你是演员,唱跳只是辅助,两个人不同专业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