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你跟那孩子……”慕书音拉着慕雪染在沙发上坐下，言又止。

“妈，对不起，瞒了你和爸爸这么久，其实我们九月份就领证了，他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慕雪染垂眸，有些不安，她还是第一次见自家爸爸这般生气。

慕书音摇摇头，温暖的手覆在她带着凉意的手背上，柔声安慰道：“妈不会责怪你，只是对你担心和不舍，担心你只是一时冲动，并不明白什么是，担心你会受到伤害。毕竟你还小，在父母眼里依旧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慕书音长叹了口气，“唉，现如今我家宝贝闺女都成了别人家的了。”

说着，慕书音的眼底有些湿润。

当年她生夜霜尘的时候，伤了子，医生说很难再有孕，但她和夜晟远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努力了几年，在她已经放弃这个念头的时候，夜晟远抱回了一个小女婴。

当时的慕雪染只有一个多月，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好像是饿极了，嚎啕大哭，她的心都要碎了。夜晟远告诉她这是个弃婴，二人商量了下便把她留下，视为亲生女儿来抚养。

“染染永远都是妈的宝贝。”慕雪染一脸认真，想了想，又把两人之间的事简单的告诉了她。

书房。

二楼书房。

夜晟远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白雪皑皑，有些无力道：“说说吧。”

帝九枭一愣，又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四年前我就见过慕慕，直到去年在A市，她再一次闯进我的视线，我就知道自己的心乱了。后来朋友聚会，我又见到了她，但她却说不认识我。”

帝九枭勾了勾唇，提到慕雪染，他紧绷的面孔缓和了许多，眼底深处透着浓浓的宠溺。

“是我一直缠着她，挤进了她的生活。我查到了慕慕在京大对面的公寓，买下了她隔壁的一房子，我也庆幸自己住在了她隔壁。那晚她犯了胃病倒在我面前，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那时我才真正明白，自己已经深深上了这个让人心疼的女孩。”

夜晟远猛然转，“你说染染有胃病？”

帝九枭抿抿唇，“嗯。”

夜晟远有些愧疚和心疼，说是要补偿她，好好陪伴她长大，这些年，终究是他疏忽了，感觉对自家宝贝闺女了解的少之又少。

“爸，您放心，我一直在给慕慕做一些养胃的饭菜，并监督她好好吃饭，医生说只要注意饮食和休息就不会有事。”帝九枭自然是要好好表现自己，搞定了他岳父，至少就不用担心今晚会独守空房了。

夜晟远心里更复杂了，他本来还很生气，但两人都领证了，他还能怎么办？

“你能保证这辈子都一直着染染？”

帝九枭站的笔直，正色道：“爸，我帝九枭发誓，这辈子只慕慕一人，我会永远对她好。”

夜晟远心里满是自家小白菜被猪给拱了的酸涩，又听帝九枭说道：“我已经把我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和股份都转移到了慕慕名下，若我……若我有任何对不起慕慕的地方，我就会净心出户。”

帝九枭眼底划过一道暗芒，坚定的说道：“但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夜晟远叹了口气，“我只希望你俩能好好过，”突然又想到什么，目光冷厉，“你们俩同居了？”

帝九枭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夜晟远咬咬牙，握紧拳头，蹦出几个字：“染染还小。”

帝九枭瞬间就明白自家岳父什么意思，讪讪地低下了头，心里忐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夜晟远看他这样，就知道了答案，刚压下去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大手一挥，前书桌旁的一盆盆栽随之倒地，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夜晟远颤抖的手指着帝九枭，“你怎么能……”

楼下几人下意识看向书房，慕雪染有些不放心，刚要起，就被慕书音拉住，“别担心，你爸是个有分寸的。毕竟自家的宝贝闺女被别的男人拐走了，他心里多少会不舒服，让他发泄下也好。而且如果帝九枭连你爸都搞定不了，妈也不会承认他。”

慕雪染抿抿唇，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担心不已。

帝九枭能够理解自家岳父的心，“爸，我和慕慕是合法夫妻，而且到深处不自，慕慕也没有拒绝。”在夜晟远要吃人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夜晟远平复了下心，坐到办公椅上，“既然我闺女认定了你，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要是让我知道你让我宝贝闺女不开心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帝九枭松了口气，立马保证道：“永远不会。”

夜晟远又问了他一些关于自家闺女这段时间的事，一阵哀怨，他都没陪自家闺女看过出，更别说出国游完了。

没过一会儿，宏叔喊两人下去吃饭。

夜晟远坐在主座，一侧是慕书音和夜萧阳，帝九枭自然而然坐在慕雪染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