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淮问:“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公孙珘借着那点微弱地记忆往回想:“我那会儿在厨房,偷肘子吃呢。”
“偷吃之前你在做什么?”
她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当然也是很关键的突破口。
可是很可惜,南宫簌的记忆跟公孙珘的记忆相撞,前者占了上风,后者只剩一些含糊不清的片段,像是失忆了一般。
“我记不太清楚了,想必是受了许多惊吓,忘记了。”公孙珘微笑地对他说。
赤淮微眯着眼眸:“忘记了,姑娘制毒之术又为何记得这么清楚?”
公孙珘尴尬看向别处:“我又不是全忘了,总是因为害怕忘却了一些东西而已。”
二人争执,方秀也寻到这个屋子里,打量一番后不带和善地道:“我这所有屋子走下来,唯有你这一间屋子里最有富贵之气。就连床都是最好的金丝楠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位皇孙落在民间了呢!”
她虽说话带刺,却一语中的,这间屋子的确是与众不同。
但如今,公孙珘找不出理由来,且由他们说着去。
院子外,有琅卫发现了什么,叫喊起来。
众人出去,问他,他道:“从厨房炉灶旁发现了白色粉末,闻起来臭得刺鼻,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便找来。”
他手上用纸包着的粉末,数量并不多。
方秀上前闻嗅以后,从头上竟拔出一根银针,只是试探过后银针没有什么变化。
“难道是什么放久的食材吗?”旁人问道。
方秀讥诮一笑,从怀中拿出小瓶子打开,取了粉末一丝丝放进去,摇晃一会儿。
“那一块碗过来。”
琅卫寻了碗过来,方秀把瓷瓶中的东西倒进去。刚刚出来的时候还是没有颜色跟水一样,不过顷刻之间就变换了颜色,墨蓝色的水让在场的人不解。
兰奇迫切想要知道任何蛛丝马迹,“这是什么意思?”
方秀却不自己来说,朝公孙珘道:“你自家的事儿应当更为上心,不若你来说说?”
公孙珘汗颜,从此刻开始她的内心有了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这瓷瓶中应该是师长研制,为检测毒性的东西。而这粉末用寻常银针使不出来,被瓶中的东西试出来。没说错的话,是有毒才会是这个颜色。”
方秀冷笑:“不错,那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为什么你会有这种东西呢?”
公孙珘愣住,“我,我的?”
方秀道:“你的屋子里藏着同样的粉末。”
“我们刚刚都在里面我怎么不知道?”公孙珘一脸懵,难道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方秀进那间屋子,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当时正在翻看公孙珘的床,结果在床尾有丝丝粉末,数量不多,像是不小心洒落的点滴分量。
“刚刚我还奇怪,想着一会儿再说这个事情,结果出来就看到一样的。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床上会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