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寨之主,他们都是听我命令行事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姑娘与少侠,能放过我一众兄弟”寨主开口了,只是没有了门牙,说话有点漏风,本来是挺有气势的一句话,听起来却带着莫名喜感。
李槿俞看了寨主一眼,没理他,又问大刘:“你说你们劫富济贫我就信啊?有什么证据呢?”
“姑娘若是不信,由此向东北方向直行六里,有一个村子,村里大多都是老幼妇孺,那是我们兄弟的家眷,咱们寨子里的兄弟们,每十日轮值一次,可以回家陪家眷,干干农活”,大概是觉得说话太累了,大刘说完,喘了几口粗气。
继续说道:“咱们打劫的都是些富贵人家的人,而且也从来不伤人性命,不然姑娘以为,我们寨主为何至今还没有压寨夫人,若不是姑娘主动提出,我等也断不会强迫姑娘”
“嗯,说的好像还挺狭义心肠一样,我问你,富贵人家的东西,就该被你们打劫吗?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唉,算啦算啦,以后记得,劫富也要分人的,向我们俩这样心地善良,又专做好事的富人,以后就不要劫了”说完,李槿俞拉着金中就要走。
一群劫匪躺在地上,只能任人宰割,听李槿俞似乎是打算不追究了,连忙附和着称是。
“就在地上睡一觉吧,明天天亮的时候,你们就又可以生龙活虎啦,好困,我先回去睡一觉,我明天一早离开,你们都不用送我啦”李槿俞打着哈欠,准备回房补觉。
姑奶奶,我保证,明天一定是心甘情愿的不去送你,一众劫匪心里想着,却实在是不敢说什么。
金中失笑,这到底是太自信,还是心太宽,刚刚摆了人家一道,还敢在人家的地盘上留宿,不过,这样的姑娘,实在是太有趣了。
第二天,心不甘情不愿的劫匪们,笑的跟花儿一样,在挂着大红花的寨子门口送别李槿俞和金中,不得不说,赔了夫人又折兵这话,他们这些当劫匪的还真是第一次体会到。
这次因为金中的伤,两人又耽搁了三天时间,这三天的时间,金中的伤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其实,金中心里明白,李槿俞之所以要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给他找一个可以安心养伤的地方。
毕竟,那些杀手再如何消息精通,也不可能想到,他会跑到土匪窝里去养伤,不得不说,李槿俞这神奇的脑回路,有时候让金中都不得不佩服。
李槿俞和金中一人一匹马,走在下山的路上,金中骑的那匹,是走的时候李槿俞顺来的,那些劫匪见了她就像见了瘟神一样,恨不得立刻让她消失,又不得不毕恭毕敬,所以基本上是有求必应。
算了算,刘志远一行人,应该是已经到定州了,只是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来,李槿俞有些担心。
定州现在并不安定,不知道外公是否还顺利,李槿俞决定接下来的行程,她必须加快脚步。
李槿俞的马,是契丹马,是她的师父尤苍鹭费了不少功夫弄回来的,十八岁时,作为生辰礼送给了李槿俞,这马回来的时候,野性难驯,尤苍鹭本想先找人把马驯好再给李槿俞,奈何李槿俞却非要自己去驯服,为此,没少吃苦头。
这马儿非常有灵性,自从认李槿俞为主后,仿佛就能听懂人话一样,李槿俞面前,乖顺的像只猫一样,要是有其他人想要接近它,不被他踢几脚,那都不是它的风格,只有被李槿俞允许的人才能接近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