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二人道:“实不相瞒,您们问她到底如何,何时康复,本王也没有一丝头绪,这串佛珠是当年浮华寺老主持赠与的,是能逆保命,本王同莫姐儿时有些渊源,实在是不忍见她殒命,便用了此物,依据老主持的嘱托,莫春欢现在,是她又不是她,但出家人话讲究一个玄字,故而我也无法参透这其中的道理,只能静观其变了。”
此番解释,了和没一样,但是其余二人也再问不出什么话来。
左丘信思索良久,突然一脸震惊地抬起头看他问道:“你儿时颇有渊源?”
白锦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没想起来吗?想来也难怪,昨日我探望莫家家眷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她耳后的红痣,便遣了下人打探,她居然就是那个宫宴后还来我寝宫抢吃的的女孩,我记得你当年总叫她白猪还是什么来着?”
左丘信感觉心口一痛,她居然就是巧妹?但莫府上下没有一个这么称呼她的人,所有情报都没记录这件事情啊!
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纠结模样,白锦君悠悠道:“临风想来是忘了你我二人为何疏远。罢了,你当年岁数,很多事情可能是记不清了,我便帮你回忆一二。当年令堂遭遇不测,为了避免祸及他人,左丘老王爷便对着相熟的亲友都下了断交帖,生怕拖累了旁人,起来,我这名字还是他老人家帮着改的,改日有机会,定当上门拜谢。”
他的话,让左丘信冰冷的脸上产生了些许“裂缝”,复杂的情绪显露出来,自己好像确实忘了许多事情。
“既然大皇子已经清楚了,那我便也不再担心,还请您等下送春欢回去,我府上有些事情,先走一步。”
左丘信现在脑子里很乱,若是当年一切都是事出有因,那他任性地要求左丘家背弃承诺支持九皇子又算是什么?!
“不,我不能送,即使是不记得你了,还要你送回去,更何况,那浮华寺上去一趟也算是路途艰辛,我已经救了她一命,两厢缘法皆清净,应该是再无瓜葛了。”
白锦君淡然的样子让左丘信恍然,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哥,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不争不抢、是事可可的呢?
“罢了,出来久了,许是有些人又该慌了,本王可不想午夜梦回脖子上再架一把刀子,先回去了。”
白锦君抖抖衣袍便起身离去。
春公子则是道:“草民恭送大皇子。”
左丘信没有行礼也没有送他出去,只是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不是没反应过来,而是没有勇气同白锦君话。
毕竟,要是仔细算起来,他才是那个背信弃义之人。
理由变得荒唐可笑,年纪尚?
虽是八岁儿,但也懂了人事,明明知道他因为九哥所受到的不公,自己又为何在他前去边关戍守的几年中倒戈相向呢?
一切往事都如同过眼云烟,再回想很难理清其中的对错。
春公子一路跟着白锦君,等到四下无人之处,瞬时发难,还没触及到他的衣袂便被按在墙上。
白锦君笑道:“春公子,你我即为盟友,又何必拳脚相向伤了和气呢?”
春公子动弹不得,愤愤道:“大皇子既然还记得盟友之事,那为何不告诉在下其中曲折?你那话糊弄也只能左丘信那个傻子!”
“渊源是真,救命的法子也是真,要我对你隐瞒的东西,确实有一样,既然你执意要听,我也就不做隐瞒了,佛,错过便是无缘,强求徒伤福禄。”
完就松开他径自离去了。
春公子抬头,他已经消失了不见了,没有震惊于他高强的武艺,现在心中想得更多的是他最后一句话“错过便是无缘,强求徒伤福禄。”
自己于她,居然是再无可能了吗?
眸子中燃起熊熊怒火,若是这辈子得不到,那我便要你白家下动荡,所有帐都要算个清楚!
莫春欢独自躺在房间了,虽然那个神秘的银面公子不让她多想,但是刚一重生怎么可能不忧虑重重呢?
而且这次重生的时机与往次皆不相同,自己好不容易再次回到白秋梒身边,为什么老要把她叫回来?难道是那碟食物有毒,才让她殒命?
寻思了半,她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刚要沉沉睡去,又有人敲门,十分不耐烦地起身,应该又是那个战王世子。
对于他,莫春欢第一眼就是莫名的敌意,明明几世都未曾有过交集的人,为什么这辈子要用那种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莫名讨厌那里边带着的情愫,就好像自己是底下最可怜的人,让他觉得怜惜甚至是亏欠,她怎么会可怜呢,明明只差一步就能同九郎长相厮守了。
打开门,对上的却是那张神秘的银白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