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见许多的确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也就痛痛快快的承认了,“许管事果然是神机妙算啊!那罗先生他真就自己来了!”
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作为十分具有同理心的高十六肯定是明白这个问题的。
而作为高家第一马屁精许多,对于这样低阶的马屁早就有了免疫,他似没听到高十六的马屁一般,继续问道,“他可是来了之后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早练了起来?”
高十六听许多问得这么详细,心想莫不是许管事让人来训练场看过?既然许管事叫人来看了,什么事都知道,那何必还来问我?难不成是对我不信任?
这样想着,高十六也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要隐瞒许多,否则那岂不是让许管事更加不信任自己了?
高十六点了点头,“许管事说得没错,罗先生他的确是紫格子的练起来了。”
这次高十六没有加上马屁前缀,倒不是他不想拍,是的确不知道怎么拍。
又说神机妙算?那简直就是装傻啊!无论是许管事叫人来训练场监视了大家,还是许管事借助了其他什么能力看到训练场的事,这都是高家常有的事,没必要反复拍马屁,这马屁拍多了,就过犹不及了。
所以他干脆恭恭敬敬的,只管回答问题。
果然,许多没有因为他刚才那句马屁高兴,也没有因为这句没有马屁而不高兴,他只是在继续问,“可是比往常练得还更加卖力?”
高十六作为总教头,训练的时候站得高,看得远,肯定是看到了罗贯中训练的全过程了的,他又点点头,“的确是这般。”
高十六此刻只觉得许多问这些,是想看他会不会撒谎,是在考验他罢了,并不是想知道什么。
许多听完高十六的回答,点了点头,“好了,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果然,高十六心下一沉,心想自己猜想果然没错,许管事只是在考验试探自己,虽然庆幸自己并没有撒谎,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悦,他自认为自己在高家兢兢业业,从来没有过二心,许管事竟然怀疑他?
虽是不悦,但他却不好说什么,毕竟高家的护卫第一原则就是服从,服从上级就是他们的天性,心里再不爽也得吞下去。
不说,但是表情却出卖了他,他梗着脖子对许多再次行礼,“属下告退。”
语气也是生硬得很。
许多愣了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了高十六为何会这般,他无奈的笑了笑,却没想要解释什么,在高家若是这点都经不住,那面对大事的时候怎么办?
不过他还是叫住了高十六,“十六啊。”语气还是比较温和的。
高十六听许多语气温和,梗着的脖子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许管事还有何吩咐?”
“往后每天早练之后,都来找我一趟。”这是老爷的交代,许多可不能忘。
高十六以为许多要说什么,结果就等来这样一句,他只“哦”了一声,便再次行礼,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