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落在那蔡胥的面上,在她那白皙的脸颊上留下红烫的五指印儿来。
“退让一步是礼让,退让二步便是软弱,我确实来自您这有教养人口中的污秽地儿,所以我没有您的那份教养,我受到的教养便是:若有人说话脏了你的耳朵,惹得你不舒服,你大可以赏她几记耳光,打到她闭嘴。”
四周顿时陷入了寂静,只依稀听得见那些个呼吸颇重人的呼吸声儿。
谁人都以为婉清定不敢还手,任由那蔡大小姐打骂,可这一记耳光不仅打蒙了那蔡大小姐,更打蒙住了在场的其余人,谁人能想到这妩媚的女子肯下得去那手来。
“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那蔡胥一手捂着脸,面色已然扭曲的说道。
“大概是那蔡慕甫吧。”
婉清说道。
那蔡胥没回答,只是将牙关咬得更紧了些,显然是被婉清给猜中了。
“他那人不行的,做事不行,床上也不行。”
婉清摆了摆头,正了正声儿,尔后继续说道。
“前些日子去那翠腴楼找我时,还与我说了你那母亲的事,望您节哀,节哀,不过你那父亲说:也总算是不用受你母亲家的气了,不过就是为他买了这个官来,便要压他一辈子不成,还好她早早的去了,不然自个儿的日子又该是那般的难熬...”
周围那些个做官的都张大着一张嘴,显然这个消息令他们感到震惊。
他们可知晓那蔡慕甫是谁,所以全都张大着嘴儿,但却保持着缄默。
那个当官的,与他们这些个当官的可不一样,人家的官大,现如今儿更是去往了京城,但不知晓赶到了没有。
“你这一张嘴,看我不将它撕裂开来!”
蔡胥如今儿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去撕烂那婉清的嘴儿。
正当蔡胥准备扑上去,婉清也准备好迎击时,从那花白头发的洋老头身后走出两人,将那发疯般的蔡胥架了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撕烂那贱人的嘴!放开我...”
这一场闹剧伴随着蔡胥的离开尔后划上了终止符。
“这般不好吧,少了蔡小姐,这事儿谈成的概率又要低上几分......”
那洋人还未发话,倒是这说着华夏语的做官之人先发声儿来。
婉清朝着声儿的方向望去,瞧见了那人,不曾在翠腴楼中见过,是个陌生面儿。
那人戴着一个水晶及白色明玻璃顶戴,身着一套八蟒五爪蟒袍,袍前绣着一只鹤。
平日间那做官的去红楼,都是着的常服,婉清也不知晓说话人究竟是几品官员。
那洋人老头子身后站着一人,为老头传达着方才那做官的话,那老头对着那人说了几句,尔后阖上眼儿,闭着休憩。
“将军说了,他喜欢这个女子,不喜欢刚才那个。”
传话之人这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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