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回去吧,我不打了。”白一心把那一串镜片挂到腰上去,都这样了,除了挂着给人看还能咋办?
“好。”南名晚借着这时候,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前的衣裳里去。
南亦行诚惶诚恐,何德何能得到南名晚的帮助,还有白一心的这般对待。
“我……我错在哪儿了……”
“你!”白一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南亦行这厮,自己都大人大量放过他了,他还装傻。
“心儿,坐下。”
“我……”白一心憋着气坐下。
“白姑娘。”苏澈站了起来,提着身边盖着的鸟笼子走过去,礼貌一笑,“苏澈也有东西送给白姑娘,不知白姑娘喜不喜欢。”
苏澈有些紧张,毕竟刚刚白一心反应有一点点儿大了……
“苏公子不必客气,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喜欢。”白一心揪起了腰上的那一撮流苏,她恨不得把南亦行拆得和那块镜片一毛一样的,最好碎成渣渣。
“那就好。”苏澈微微蹲下去,掀开了笼子盖着的帕子,“不知白姑娘还记不记得我们初见那日,你看见的四只兔子,苏某替你买了过来。因为有一只病了,所以养了许多时日才送过来。不知白姑娘喜不喜欢。”
“记得。”白一心也蹲了下去,抬起了鸟笼子看着里头的四只兔子,除了那几丝不识好歹的粉绸带,其他的都好。
“谢谢苏公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礼物呢呢。”白一心鼻头酸酸的,眼睛湿润起来,“我喜欢,可是我没,没东西送给你。”
第一次?南名晚差点儿没从椅子上蹦起来。
白一心抱着鸟笼子站起来,上下看了几遍自己,只有刚刚要回来的那块破镜片可以送出去了,但刚到手就送出去,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么穷,什么送的出去的东西也没有。
“白姑娘喜欢就好,苏澈不求白姑娘的东西,不用送我东西的。”苏澈一笑。
白一心这是真的……眼眶微微的发红和生病的时候一个样子。
“咳咳。”真怕白一心被自己穷哭了,南名晚站了起来,牵过白一心的手挡在她面前,对苏澈笑笑:
“你来我往便看不到心意了。心儿好好诚心诚意谢一谢苏澈便是,不必回礼。”冰冷的大手牵着白一心暖暖的小爪,南名晚也是在安慰身后的人。
南名晚慢慢将白一心牵到前头来,松开了白一心的那只手轻轻的搭在了白一心的腰上,身体往她的身边靠了靠。
“谢谢苏公子了,不过等我有钱了,一定给你买份好的给你送过去。”白一心对着苏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泪线晶莹。
别说,白一心哭起来……挺好看的……南亦行呆呆的看着白一心,又反悔了。不过还好自己和她腰上都系着定情的坠子,等时机到了,再把她接回宫也不迟。
安静下来的白一心也颇有些可人,平日里又有趣,只是爆发力稍稍强了一丢丢。南亦行安慰着自己。
“白姑娘同哥哥们一样喊我苏澈就好。”苏澈也一笑。
“都坐下吧,心儿都站累了。”南亦行站起来,捏着扇子挡在苏澈前头,把他领回座位去。
心儿?南名晚听着这称呼怎么有些刺耳。
双手抱着鸟笼子被南名晚扶了坐下,白一心擦了一把湿湿的眼睛,抱着做梦都想养的兔子,还是自己前些日子看到了。快死的那只也活过来了,白一心立马喜笑颜开。
“苏澈,叫姑娘太见外了,你也和二殿下他们一样喊我白一心就成。”擦了把眼睛,眼泪挡到自己看人了。
“好。”苏澈脸一热,笑着答应。
和二殿下他们一样,白一心说得轻巧,南名晚是普通人吗,白一心的全名是谁想叫就能叫的吗?南名晚一拍桌子:“不可以!”
?!
好像,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