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嗷呜呜……呜……
远远就听到一只披着狼皮的狗砸在嚎。
钟馗被拴在大门口的柱子上,坐着仰天学狼叫,乐此不疲,声震八方。
马车终于稳稳的停了一次,在苏澈这边的面子终于保住了。
马童:“三殿下,到了。”
“我一听他家钟馗的鬼哭狼嚎,我就晓得到了。”南亦行下了马车,整理了衣裳。
“富儿,本王看着还行吧?”折扇轻轻将身前的一缕黑发挑至身后,站如青松。
要的就是这个人模人样!
“行!”人模狗样,富儿竖了个大拇指。
“我们进去吧。”南亦行领着小富儿气定神闲的一步一步走向唱着高歌的钟馗大狗。除了南名晚,钟馗对谁的气味都一般般。
“嗷呜”继续吼,嗓子好着呢。
吼着吼着,一把金钱气息浓厚的漆金大扇面朝天把狗鼻子压下来,“嗷呜……呜”
“别吼了,再吼也吼不过来小母狼,人姑娘家远着呢,听不着。”用扇子拍了拍钟馗毛绒绒的后脑勺,让它冷静冷静。
“呜”
届不到,这对本就伤感的狗砸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钟馗见了自家人一般,委屈的靠着南亦行的长裳,拉着大耳朵低头吐气。
“哟,三殿下来了。”苟儿一路小跑,出来迎接客人。之前是在外头和大狗子并肩坐着的,勾肩搭背哄着狗砸不要伤心,刚刚口渴进去喝水了。也给钟馗带了一大碗出来。
“苏澈呢,怎能这般委屈钟馗,不怕钟馗哪天把这大房子拆了?”崭新的大房子,苏澈前几个月才花重金重新修了一修,靠着自己的大狗砸,委屈得跟个二百多斤的大孩子一样。
“嗷呜”
它的那个主子,真是气死狗了。
苟儿把水放到钟馗跟前给它润润嗓子,道:“主子这几天天天养兔子呢,怕钟馗伤了巴掌大的小兔子,就日日夜夜把兔子藏在高处养着,放下来喂的时候就让小的把钟馗骗出来拴在这里。”
渴了,钟馗低头喝着水。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碗了。苏澈喂个兔子都战战兢兢,慢慢吞吞的。
“小澈子有新欢了?”南亦行诧异,他这人有个毛病,只要一惊着了,声音就不由自主的放大,恨不得让全天底下的人都晓得。
?!
钟馗顿了一下,哽咽着吞着水,委屈。
“还是四只呢?”苟儿插了一句,声音也不小。钟馗忽然呛到了,咳了咳,低头望着碗里的大毛脑袋。吞干净了嗓子卡着的一点儿水分,喝不下了。
这大毛狗砸还是爱着那个小怂货的。怎奈何,狗砸有心望明月,明月无情照沟渠。还是四条河!他照得过来吗?
“嗷呜,嗷呜,呜。”狗砸委屈,天理不容。
“你就不能叫得像狗一声吗?”南亦行摸着大狗脑袋,一瞟就看到拴在大柱子上的大铁锁。
“嗷呜。”小声一吼,天天学狼叫,狗砸都忘了狗怎么叫了。
“你主子居然敢把你拴到门外头,走啊,进去拆家去。苟儿开锁,本王给钟馗主持公道去,还吃兔兔,钟馗根本就是一只吃素的大兔子。”
“好嘞。”苟儿把手伸到粗布衣裳里头去,摸出了挂在脖子上的麻绳,将背在身后的钥匙顺到身前来,开了锁。
南亦行:至于么?
“给您。”苟儿将链子递给了南亦行,钟馗一看锁开了,站起来撒腿就跑进去。
四眼学渣也敢玩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