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怕吵到白一心,轻手轻脚的,哪有?!
“你腿没这么长!”
距离南名晚的脚有一段的那儿地方,一只脚蹿出来,往下一扒拉,把脚边的被子全堵了上去,裹住自己,安分睡觉。
胡说八道!!!
“云府。”
“云府!去请大夫过来。”
……
大夫来了。
“这……让老夫该从何动手?”面对一坨严严实实的被子。望,大夫实在看不到白一心的任何;闻,没有任何病号的其相,就听说了白一心病了,可没有啥实际的用;问,白一心面都不见一个,更别提问她咋咋咋了;切,白一心一根头发丝都没让外头的人看到,别说切脉
“白一心,大夫来了,让大夫给你看一看。”南名晚揉了揉被子,被子整个往里头一滚。
“……”
别烦她,睡觉呢。
“白一心!”
“……”又往里滚了滚,别扒拉她。
“白一心,本王是为你好!”将被子一坨的全扯出来,圈住貌似腰的位置,然后掀开了白一心捂着头的被子,拉了一只手出来。往里翻了一个身,给了一只手继续睡。
拿着那只唯一可见的手递给大夫:“劳烦您给她看一看。”
“这……”大夫看着那只别扭的手,跟土里伸出了一棵老桩树根别无二致。但随便打量了一番,也只有这只爪子可以勉强拿来一用了。
“好吧。”大夫站着弯腰轻轻压住了白一心的腕外侧,细细品着寸、关、尺三脉的运动其相,小指担起了唯一的形象大使,翘成一片兰花瓣儿。
大夫生怕一用力,再加那么一丝丝的力气,这胳膊就折了。
白一心还睡得那好。
况且别人,尤其是固定着白一心的那一位,还在关切的盯着那只手的情况。
嗯……
好像没啥大症状……
嗯……
好像没啥问题,还可以再加重点儿。
“大夫,怎么样了?”南名晚看着大夫纠结的模样,怕不是白一心真的……
大夫长叹一声,松开了那只手。
“很严重么?”轻轻把那只胳膊放下来,还回去,盖上被子。
“这个……”大夫欲言又止,额头沁出了一些汗珠。
难说?南名晚的心忽然颤了一下,转而温和的望着那团被子。眼神里充斥着自责,若他早一点儿发现白一心病了,或许治愈的希望会大一些。
大夫擦了擦汗,这人就容易自己吓自己,他老先生只是酝酿着怎样说才显得白一心没多大事,自己的医术没问题。
流汗?
天气有些闷热得厉害,兴许晚上就要来一场瓢泼大雨了。
“夫人只是感了些许风寒罢了,老夫给开些药,喝几帖就没事了。”
夫人?!
她不是。
可这都赖到自己枕头边上不下来了,南名晚也不想过多解释,“那多谢大夫了。”
“只是这药恐怕……”南名晚把被子拉下去一些,浪里淘沙似的将白一心的脑袋掏出来。
别闷出事了。
“我不喝,殿下大人不要为我浪费钱了。”白一心昏昏沉沉,半睁着眼睛。
上次的药那么苦,白一心可一口没喝。
“不关钱的事。”看着白一心也有些难受,南名晚懒得给她扎刺,手心覆在她的脑门上,哄。
“大夫,比起喝药,有没有其他的方法。”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南名晚肯定了白一心这人和药有仇,无论多狠的药,根本药不到她。
其他的方法,简而言之,就是有没有更直接粗暴的法子。一针见血,杀人不眨眼但能一击致命的那种。
大夫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