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您快下来,下不得啊。”爬到一半儿,白一心正蹬着腿往上爬,手下越来越滑,鞋子已经掉了一半了。
“咋下不得,这水浅得很,下去肯定还没不到我的脚脖子呢!”白一心挣脱了云府,虽掉了一只鞋子,但一瞅自己的大长腿,这么点儿水一望到底下去肯定膝盖也不到。脚顺势全扒拉了上去。
“白姑奶奶,那水真的深,云府让人给您找根竹竿子来捞,您可千万别跳下去啊。”云府手里头只落了只鞋子。
“哪里深?”白一心眯起眼睛瞧了瞧,看不清但还是看得出底子的,和掉下来的那条河实力差不多嘛,她怕啥。
眯着眼睛时不时没用的瞧着脚底下,白一心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往下送,一切都算顺利。
“白一心你要找死么!”忽然反派的一声吼,白一心的好心态一崩,脚下一滑,整个往下掉下去。自己太重,手也扒拉不住护栏。
“白姑娘!”云府丢下鞋子去拉,可白一心的手刚好掉了下去。
腿肚子瞬间被水吞了进去,白一心没想到水那么深,脑袋一片空白,毕竟上一次掉水里白一心眼睛一闭就成了,代入感没这么强。
白一心只感觉在不停的往下坠,而自己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
“一心!”南名晚瞬间越过护栏,一手扯住了白一心的腰带和衣裳,一手勾住护栏,把白一心挂在了半空中,沾了水的脚无力的耷拉在水面上。
“白一心!”抓住白一心的手有些拉不住,白一心的脚又陷回水里,寒冷使白一心清醒了一些。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瞧着着急爬在护栏上的几颗脑袋,叽叽喳喳的在说什么也听不清。离自己最近的是南名晚,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肯定是他是在看着自己的。
“殿下你们没事吧?”
“小的们这就去找绳子把你们两个拉上来,你们可要撑住啊!”
“殿下,九州儿拉住您了,千万不要放手啊。”
牢牢勾着护栏,南名晚着急的喊着快要昏厥过去的白一心。她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平时不是挺能作的吗?
“白一心快抓住我的手!”手里的衣裳往下滑落了一些,再不上来肯定拉不住白一心,南名晚望着护栏,盘算着哪里最合适上去。忽然两只暖暖的手覆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却没有牢牢抓住。
“白一心你不是吃了饭了么,抓紧啊!”南名晚一声吼,白一心才清醒了过来,脚一蹬陷得更深,手不由的抓住了南名晚的那只手。头往下一看,脚一扑腾,这水可比白一心想象的深多。
此时南名晚也准备拉着白一心越上去,手刚动了动,白一心的鼠爪就抓得更紧,“殿下,你会轻功水上漂,可我白一心飘不起来啊。”
白一心怕了。
“九州,云府,先把白一心拉上去。”抓紧了白一心的衣裳,南名晚可不想将白一心的小胆子给吓破了。
“把手伸上来。”
白一心不知道怎么办,按着南名晚的吩咐松了一只手伸给九州和云府,另一只手牢牢的抓着南名晚的手腕。
两人抓住了白一心的手,“白姑娘,还有另外一只手也伸上来。”
“我不敢。”白一心腿都软了,浑身都寒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白一心发自内心的……认怂了?南名晚嘴角一弯,放轻了声音,“没事的,我抓着你呢。你不会掉下,本王向你保证。”
软软磁磁的声音烫着白一心的脸颊,这一刻忽然周围都静止了,清风微恙,连泡在水里的脚都感到一丝温暖。在一阵会看场合的秋风中,南名晚深邃的眸子柔软的看着白一心,浅浅的笑容在冷峻的脸上如刚开的昙花,和煦清幽,难得一见,丝丝入心。
几缕逮着机会扑到脸颊上的碎发更显那张脸的华丽,不可接近亵玩焉。
这玛丽苏霸道总裁的名场面,白一心的小心脏疯狂的跳动着。他的柔言软语,令白一心的骨头都酥透了一遍。一抹红霞染上了鼻尖,白一心犹犹豫豫,支支吾吾,说出来应该不太好,不说就是对自己不好,但还是万分真诚的说出了那句大实话——“我不信。”
除白一心以外的一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