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一心一脸无辜的仰视着南名晚,仰视也没有用,反派又不会因她将死而心软半分。
“奴婢没力气了。”白一心试着直起身,可有心无力,又靠了回去。
“你个歹奴!”白一心扮死人还扮上头了,南名晚一把捞起白一心的膝盖和水桶腰,往木榻里头一扔,让开捂热乎的被窝来。
“多谢殿下了。”白一心自己拉了被子盖上,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样子真是给别人家添麻烦了,若自己还有些力气能自理的话……唉……太迟了……
眼睛刚闭上,身上的被子带着白一心忽然往外一卷,白一心差点儿正面扑在木榻上,全身一凉,热乎乎的被子裹到了南名晚身上去了。
南名晚刚安生一闭眼,身后一只大肥虫就蠕动着贴了上来,钻进了被窝。
“男女授受不亲!你滚回去!听到没有!”
然鹅……反派的怒火没有一点儿作用,白一心没听见。
压着怒火,眉毛都要拧成一团乱麻了,南名晚刚一转身,白一心准确无误的钻进了某男的怀里去。南名晚连忙往后退了又退,拉过被子护住自己。
“白一心你别想趁着黑灯瞎火的对本王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想想白一心之前的所作所为,南名晚莫名的后怕。
“殿下您说实话,您去凨楼一次要出多少钱儿?”一颗大脑袋执着的非要卡进反派的手圈里去。
“奴婢时日不多了,我也没有什么能够报答殿下东西,只剩下一身即将不久于人世的皮囊了。我知道殿下未来的夫人温柔贤淑,倾国倾城,天仙下凡。我白一心只是希望报答一下殿下,不会给殿下留下任何祸患的。”
不妙,大事不妙。
“白一心你想要对本王做什么?”白一心只要一不安分,反派铁定要遭。窸窸窣窣的宽衣解带声,怀里的耗子开始对自己动手了。
疯了疯了疯了,必须立刻制止白一心的阴谋诡计。南名晚一刻不敢耽搁,抢在白一心之前把被子一拉一卷一绕,将她裹粽子一样牢牢裹起来。
“殿下您这是要对奴婢做什么?”白一心一脸无辜。
“殿下您别这样啊。”白一心真的变成了一只大虫子,在木榻上翻来覆去,挣扎不得。不管白一心的鬼叫,南名晚扯了粽子底下的毯子到外头睡去。
头刚安生的靠在绿孔雀上,外头就传来几声不怀好意的嗤笑声。还有几只耳朵挤在一起贴在墙面上找着最好的地儿听声音。
“九州哥,怎么只有白姑娘的声音啊?”
“你们听,木榻好像都快塌了。”
“云府儿,你还听得到吗?”
“咋没声音了,白姑娘这么不禁折腾吗?”
……
南名晚:“……”
“二殿下的声音咋没了,白姑娘那么厉害?”
“滚!”反派嘶吼。
“走走走,被发现了,快走快走。”几个暗搓搓的声音相互提醒着,轻手轻脚弯着腰从窗户底下爬过去。
……
终于一叶落地,万籁俱寂。南名晚也在静静的等着某一刻。
“啊!殿下大人,不好啦!”
药终于起作用了,南名晚利索翻身下地,然后缓慢的走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南名晚不紧不慢的坐在粽子旁边,心里头早就看热闹了。
“不好说,殿下您把我放了吧,我白一心铁定为您当牛做马。”白一心难为情的说。
反正就想看看白一心闹的好戏,南名晚不情愿的点点头,去给她解开被子。
“殿下您咋了,麻利点儿啊!”急死个人了都,南名晚跟开了三倍慢速一般,跟个蜗牛一样慢,白一心火急火燎的,还不如自己来。在被子里手脚并用,终于撑开了被子。
“谢殿下了,晚安。”白一心挥挥手,翻身卷被打呼睡觉觉。
“这……”反派僵在原地,白一心不该赶紧去……两倍的药量居然没起作用,白一心这么能扛,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