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四章 神医往事2(2 / 2)左边佑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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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可有什么地方不得体的?”她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头,好像摸不出来什么。

“夫人时刻貌美,哪儿有不得体之时?况且王如此宠爱于您又怎么会计较呢?”

“正是独得圣宠才叫我惶惶不安,若王愿意把对我的宠爱与宫中其他姐妹分些,我这玉书宫也不至于如此冷清。”

阴梨站在一旁听着这话心里头默默叹了口气,这后宫女子真是卑微,不得盛宠吧,不高兴,得了盛宠又心不安,哪儿如她这般快活自在。

“阿梨,去膳房取些糕点,一会儿王进来了若是寻吃食咱们这可不能没有。”

“是。”阴梨作揖退了出去。

这刚一出门就碰到了那四人进门,牧远白好一幅架子。

“哎,你去哪儿?”牧远白叫住了阴梨。

阴梨看了眼四周,不相干的婢女有七个,太监有两个,这时说话便不能太大大咧咧了。

阴梨欠了下身作揖道:“回王的话,九夫人命奴婢去膳房寻些糕点以防您想要吃食。”

噗,毕尹没忍住笑出了声。

被阴梨瞪了一眼又憋回去了。

“不用了,同寡人一道进去吧。”

五个人进了玉书宫的主殿,他们四个站在角落看着那二人亲亲我我。

“也不害臊,大白天的,果然昏君。”毕尹小声道。

只见那一男一女,男的坐在座上,女的坐在男人腿上略带娇羞。

“王。。。不如让他们都出去吧。”九夫人看着四个人站在那着实是脸上挂不住。

“无妨,这国是寡人的,宫也是寡人的,几个小太监小婢女也是寡人的人,看看又何妨?”

那可太有妨了!

“我可不怎么想看。”毕尹低着头看着地砖小声嘟囔。

阴梨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几日寡人忙于朝政冷落了爱妃,爱妃可别怪罪寡人啊。”

“我哪儿敢呐,再说,王何曾冷落过我,王不是。。。”九夫人说着说着低下了头,“不是日日都来玉书宫宠幸臣妾么。。。”

“能不能把我耳朵也给我堵上。”阴梨心里头难熬啊。

“呵,那丞相竟然敢说寡人的爱妃是妖女,如此体贴的爱妃世间再难寻!”

“丞相所说也不无道理,王日日留恋这玉书宫耽误了朝堂可是大事,这丞相进的是肺腑之言,不如王听他一回,将您的宠爱分些给宫里其他姐妹一二。”

牧远白把九夫人的碎发撩到耳后。

“那些胭脂俗粉寡人看不上,都不如爱妃合寡人的眼,只要爱妃想要,就算是天上的星辰水底的明月寡人也可以给爱妃摘下来捞起来。”

阴梨默默点头,昏君语录,记下了记下了。

张继生也默默点头,不靠谱的承诺,记下了,不能说。

那九夫人笑颜如花,轻轻捶打牧远白的胸脯道:“臣妾不要王为臣妾摘星捞月,王身体康健,国家兴荣,后宫和谐,臣妾便知足了。”

张继生皱起了眉头,看来有用,记下了,下次我也试试。

“爱妃真是善解人意啊,得此爱妃,寡人甚慰。”

这一来二去的,到底几分真情?几分假意?爱是爱,怕是爱的也不如说的那么深,若真爱她怎么舍得让她做这人人唾弃的妖女,怎么舍得世人对她指指点点呢?若说不爱,也有几分真情,思她想她,每每见到她总是喜笑颜开,就算是脑中映出她的身影也掩盖不住喜意。

“王,妾身有喜了。”

牧远白像是突然被点了穴道一般,整个人都竖起了刺。

“什么时候的事?”

“昨儿太医刚来诊脉,应该是刚刚怀上,脉象还不稳。”

牧远白的心情好像突然就失落了下来,和刚才判若两人。

“爱妃,你知道的,孩子留不得。”

“王。。。”九夫人眼含泪水。

“明日我差人送碗堕胎药来,如以前那般。”

“王。。。为什么。。。”

牧远白抚摸着她的脸,给她最大的温柔,却说着、做着最狠的事。

“知道我为什么独宠你么?”

九夫人点了点头。

牧远白笑了。

“因为你足够听话,那刘美人的偷偷将寡人送去的堕胎药都倒了,难不成当寡人不知么?寡人懒得同她计较罢了,产子之日母子二人寡人皆不留,可你不一样,寡人爱你,惜你,不愿你和她一般。”

有毛病。阴梨默默的想。

“王,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留下您的骨肉呢?将来总需有人继承大统,如今您膝下没有一儿半女,未来这国将如何?”

废话,没有他才高兴呢,这国灭了他才高兴呢。毕尹翻了个白眼。

“寡人自有打算。回头我会送些补身体的汤药,堕胎这事一次两次也没什么,次数多了定是影响身子骨。”

牧远白说完话就带着三人走了,似乎是因为知道了九夫人有了身孕心情不佳。

屋里只剩无声呜咽的九夫人和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办好的阴梨。

哎,世间可怜女子众多,如她这般也说不清是福是祸,总之也是可怜的女子之一罢了。

阴梨走过去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九夫人。

“夫人,伤心过多会伤了身子。”

九夫人接过帕子却没停止落泪。

牧远白的寝殿

“你也太狠了,真是自己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给自己断子绝孙啊。我看你倒不如自己做太监罢了,省的祸害你后宫这些女子。”毕尹摇摇头不认同他的做法。

“我是昏君,是亡国之君,你见过哪个亡国的君主还有世子的。”

“你到底是多恨啊,竟然肯放弃这么多就为了报仇,可是你明明一个你也会死的啊!”

“死我又不怕,那时的我,除了报仇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在尽心尽力做好我一个昏君该做的事。”

“那你怎么舍得那么对她,你明明很喜欢她。”

“喜欢又如何?喜欢能抵得上报仇重要么?年幼之时我亲眼看着国破人亡,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世间之事,也许另有反转,处在另一境地或许你会有所改变。”张继生笑道。

“人,天命已定,我牧远白的命数都是写好了的,不可能改变。”

“若是让你重活一世,你是否还会如此?”

“会。”

牧远白说的笃定。

“无论几世,我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此乃心甘情愿非他人所迫。”

“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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