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慕容肆冷冷打断她话。
“皇上,你还是去寻楚长歌吧,若真出了事,那也不好跟老佛爷交代。”
小鱼温婉地说,她可真是佩服自己竟能如此大方,只是她不肯,他便不过去寻楚长歌吗?更何况,他是她的夫君,亦是楚长歌的。
“戚蔚,你护送贤妃回营地,其他人随朕去寻皇后。”
众人应声,只是不见皇上动身,尴尬的是这贤妃还在马上,贤妃方才是不是没听见皇上说的话?
半晌,小鱼才意识到,原是自己耽误了这人,也幸好,这人颇耐心,并未遣她下去,让她在他手下面前颜面全失,她牵强地笑了笑,终是知趣地跳下马,动作伶俐。要知当初,他会临时折去,何必又要邀她同骑?这可真是大费周章,多此一举!
她心中如此默想,而他来不及与她告别,马蹄快奔,扬起一地飞尘,弄了她一脸一身,尘灰溅入她眸里,她拼命眨了眼皮,见那人挺拔的身影已跑开好远。
听荷重重看了一眼小鱼,嘴角露出的奸险笑意也未能逃脱小鱼的眼,这女子心思,她不是不知,可对她仇视得很!
她站在原地,轻轻拍打身上尘土,戚蔚走到她面前,久久才出声,“现下楚后可能会出意外,主子心中担心才去寻的。若换做平时,他定不会轻易扔下你。我知你在主子心中是有地位的。”
是有地位,她也知,只是这地位究竟比不得楚长歌。
长情如文火,他也许早就对她动了心,但那仅此一点的喜爱,终究无法与他亲梅竹马的楚长歌比拟。
她依旧不紧不慢地抖落身上尘土,笑得没心没肺道:“小孩子家家的,你懂啥,这危急关头,才能看清孰轻孰重呢。”
这女子脸上虽是笑靥如花,但戚蔚明白她心中必定难受,她对主子用心也不比楚后少,哪怕他认为她与主子在一起更合适,因这女子总能给主子带去欢快。
他与皇上相识相随已有七年之久,皇上表面待人温润谦和,却因儿时母妃早逝,不受先皇待见,更吃了太子擎与太后不少苦头,性格变得少言寡欲、心机深沉,以前也有见这位心思沉藏的主子与楚长歌多有私会,也只是如他待别人一般不无二样,只是,主子遇见这女子,才时常笑得真实。
他嘴上笨拙,竟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良久才道:“贤妃娘娘,咱们回营吧。”又顿了一顿,想起这女子方才说的,“我好歹一个统帅十万御林军的大将军,怎到你嘴里成了个小孩子家家。”
“你一个没有家室的愣头青,在我这个怀了孩子的女人面前,不是小孩子家家是什么?况且今日被你家主子骗出来狩猎,哪好空手回去,白白受了这顿骗?”
她说着,便提着箭往林中更深处走去。
戚蔚眉眼一拧,这里已处于林腹,很可能真如听荷所受会有猛兽出没,到时只怕会伤及了她,可是,他多劝也必定劝不动,他不是没与她共事,这女子脾性也是不输于那高冷的楚长歌。
在她身后见她身子瘦弱,而这日头又快西下,丛林茂密阳光射不进来,他担心她会着凉,左思右想后,才脱了外袍,“贤妃娘娘,还是将衣服披上好,莫要受凉,影响了小主子。”
戚蔚不比从前与她嫌弃,对她倒真是毕恭毕敬,他的好心她又怎能不收下,她接过他衣袍套到身上,爽言快语道:“戚蔚,无人的时候,别贤妃娘娘长贤妃娘娘短,我之前还比不过你,不过是个下人,更何况咱们也算相识一场,我心里当你是哥们。”
戚蔚微微一笑,耳后有些发烫发红,心口又是一跳,这人不再是小鱼儿小太监,如今,她是皇上的妃。
“贤妃娘娘,主仆有别,属下不敢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