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什么,皇上神色一动,“又是白韶掬?”
他凝眉思索了一会,他问道:“白韶掬都与她说了什么?”
阿金认真道,“白将军来后,属下不敢近身,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白将军将秦小鱼抱进了马车。”
阿金一五一十地说完,微微抬头间还是看见慕容肆神色微厉,现在这个主子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秦小鱼,你还真是敢攀白韶掬这课树?如若朕将这棵树给连根拔起,如何呢?”慕容肆低低笑着,手掌慢慢曲成拳,他的低冷的笑声也越发阴狠了。
阿金又问道,“主子,那我们现在要去把她抓回来么?”
“不出一天,她就会自己乖乖回来!”
慕容肆满眼间除却担忧之外,全是笃定之色,每个人都有他的死穴,而小鱼的死穴就是太重感情,而她的爹需要他与长歌来救,难道她认为天下间除了他之外,还有别人能赦了她父亲?不用他去抓她,她自会乖乖回来求他,求他放出她的父亲。
小鱼醒来之时,已是翌日的午后。
她睁开眼睛,见自己被安置在铺着雪白狐裘的上等楠木软榻上,这里她已不陌生,上个月时便已在这住下过一次。
不远处有异常灼热的眸光射来,她偏脸去瞧了瞧,居然是白韶掬眸中醉熏地盯着她,似噙着无法言语的痛,而桌上地上都是翻到的空酒坛,他居然在这里喝了一夜的酒?
小鱼担忧道,“是出了什么事吗?你怎喝了那么多酒?”
她说着,正要缓缓坐起来,却见白韶掬砸了一个酒瓶子晃晃悠悠地朝她走来,一下子扑压在她身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中已拧成一团,她微微挣扎着说:“白韶掬,你是不是喝醉了?”
但是这个将她压在身下的男人神色募得一敛,眸光更是逼仄火热,他一双大手毫无预兆地掐住她腰,,而他声音也是异常低迷而嘶哑,“我要是醉了倒好!你知不知道你已怀了一个月身孕,小鱼,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怀上别人的孩子?告诉我,你怎么可以?”
白韶掬实在想不出,除了那个男人之外还有谁会让她怀孕?
顿时,一股凉意从她皮肤渗进骨髓,凉得她浑身颤抖,她怎么可能会怀孕?而且还是那个男人的?
小鱼明明个性刚烈,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却已变得如此妥协委屈至此,就像一朵玉莲,还未在开之前便败了。
他顿然收手,心中大疼,迅速将她衣衫拢紧,一下子将瘦弱的她紧紧拥入怀里,要知道她不止身怀六甲,性命也仅剩一年有余,他不知皇上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怎会将她折磨至此?
他将她拥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身体里去,心中已暗暗发誓,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她走。
她心中被什么一扯,明明刚刚该恨他,只是对于这个一次次施恩于她又从小爱慕的男子,她恨不下去,毕竟他喝了酒昏了头,大约是无意之举,她不禁用手抱住他的头,似轻轻抚慰他。
白韶掬并没有抬起脸来,像是害怕去面对她,而她却并不怨恨他,却是如此温柔,他越发愧歉痛恨自己,他说:“小锦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气疯了。不如……”他猛地抬头,又抓住她软而无力的手往自己脸上扇去,“不如你打我吧,用力地打——”
然而,小鱼却是捏成了拳,缩涩着,不忍心去打这人,她只轻轻笑着回应他,“掬郎,我知你只是痛心,我并不怪你,你也不用如此内疚自责,你看,我还是毫发无损呢。”
白韶掬微微激动,他不知这个女子可如此善解人意,善解人意到让人更心疼。
“小锦,把皇上的孩子打掉,我们在一起,待你父亲案子了结,我们就像原来约定的一样,一起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