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就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楚长歌抱住他,滚滚热泪洒在他肩头,渗透进他衣料,烫进了他骨髓之中,他搂在她腰际的手掌又是用力一拢,“那人从你身上夺走的,我会一一教他还回来,千倍百倍,甚至更甚。”
听得他暗暗咬牙发誓,楚长歌知这人已完全信任她,他们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他的心迟早会回到她身上,至于秦小鱼,只是迷失时的替代与慰藉,她才是他这辈子最爱亦是最想呵护的女人。
“阿四,别再对我说那些狠话。我好不容易回到你身边,就是想和你一起救出我们的孩子,我已有许久没有见他了,我好想他。”
事至如此,他还哪里说得出狠话来,即便一句,也是说不出了,这女子已为他怀胎十月生下儿子,她是他孩子的母亲,他如何下得去一句重话?
无尽的亏欠感将慕容肆淹没,他心潮翻滚,再难说出只言片语,紧紧抱着她良久之后,满腹愧疚只化作一句无奈地“对不起……”对不起长歌,同时,对不起小鱼,他终究是要负了她们其中一人了。
听荷见这里像是再也不需要她了,便知趣地悄悄退了下去,王中仁是宫中老人,哪能没这个眼力,看样子皇上今夜是要在这边宿下了,王中仁小步上前问了皇上一声,“皇上,可要老奴在外面候着?”
“不用了,你回去歇着吧。”
果然,皇上是要留宿椒房殿了,今夜过后楚长歌将重获圣宠,只怕秦小鱼……他心中对那个机灵俏丽的伪太监不免有一丝感怀同情,可怜的小鱼。
王中仁心中叹了口气,又问,“可要吩咐敬事房记下?”
这楚长歌也住进椒房殿好些光景了,却没名没分,这“楚姑娘”的称呼也只比宫女高了一级而已,若是要给她正名,由敬事房记下这一笔那是最好不过了。
慕容肆一皱眉,再看一眼楚长歌哭惨了的小脸,只给了王中仁干脆利落的一个字,“记!”
“老奴这就去办!”王中仁恭敬回了一声,给皇上和楚长歌都施一礼,礼毕转身,匆匆走出了椒房殿,为这屋里二人带上了门扉。
她心口狠狠一拧,眸光逼紧了他眸,咳嗽了几声,低柔婉转问道,“可是我变得丑了,你就嫌弃我了?”
“不是!”
“那是为何?你都不愿与我亲昵?”
他宽厚温热的手掌来到她背上,替她轻轻按抚,“你身子不好,我怕伤了你。”
这人分明口是心非,那只是一个吻而已,怎会伤了她?以前他决计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这般冷淡,至少他现在吻秦小鱼的时候认真炙热,那灼灼火焰就像要将秦小鱼融化一般。
“白韶掬那小妾与秦小鱼长得有几分相像,我一眼便看出是你将他小妾掉包了,如今秦小鱼已被你救回了宫中了吧。秦小鱼医术最是高明,何不请她来替我诊治下,她能将燕弟断了十几年的残腿给医好,也许她还有法子令我恢复绝世容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