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途中听得那些灾民在议论这些,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白韶掬面部一僵,他一直都有所认知,夏锦那种个性倔强又刁蛮任性的野丫头绝非他之喜好,无关于美丑。
“你不知当时情境,怎知我杀马意图?我不那么做,怎能震慑住那些饿得什么都做得出来的难民?我要你离开和要她离开是同一个道理,这次出行任务艰巨,又危险重重,我不想你们涉险无辜丧命。”
夏婉安听得他亲口说出,才知这次出行果真是危险万分的,难怪皇上连夜传旨让他与燕王一齐前往平遥县彻查官银一案,这是为了保护燕王,不过这燕王么……
她心中诡异一笑,又欢喜起来,也为他刚才所言,她看得出他眼中一片真挚,她扑进他怀里,用力抱住他精瘦腰身,轻语缠情,“韶郎,我就知你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我就知我在你心中是最重要的。”
本是一行五人,现在多了个夏婉安,她有白韶掬撑腰,自然能与大家一起同行。
不过小鱼看到燕王嘴边有隐隐笑意,夏婉安加入,他也十分赞同,只有小鱼满心不爽,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是男人就喜欢夏婉安这样的美人。
而这女子亦是一袭白袍,女扮男装,一身清爽,明艳慑人,站在白韶掬身边,十分登对,就像这两人穿的是情侣装,是结伴出行采风的。
一大清早,白家老仆就已替白韶掬备好新的马车,夏婉安显摆地淡瞥了她一眼,便由白韶掬托抱上了去,有人宠着就是不一样,那两人面潮红润,太耀眼。
若不是她娘尚在夏婉安手里,她非给她面颊上扎一针不可,让她成为面瘫,看她以后还怎么阴阳怪气地笑?
“小鱼儿,扶我上马车。”燕王淡淡一声,小鱼立下过去,“爷,我来了。”知这人是假扮的燕王,自然更是恭敬。
夏婉安掀开车帘,弯身进入,又悻悻瞄了秦小鱼一眼,若非有那人护着你,你还能这么风光么?看着吧,很快我就叫你失宠。
上了马车,燕王才问道,“自打夏婉安来了,你就不开心了,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整天对着那个阴毒的女人,还能开心得起来吗?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他长眉扬起,将她手握入掌心里,轻轻摩挲,让她轻颤,“哦?真是这样么?莫不是你爱慕白韶掬,夏小姐来了,抢了你的心头好,你才对她这么反感?”
在还不知夏婉安和白韶掬早有一腿之前,她们两人就相看互厌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把她娘掳了去,她能不反感么?
昨晚夏婉安在她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在小鱼脑中盘桓起来,小鱼心中微微一绞,愣是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扭过身子,对他冷硬道,“茶余饭后,听人们都在议论白将军如何威猛如何英勇如何打败敌军,我打小就是听着白将军英雄事迹过来的,而皇上你,在民间名声不大中听,我自然仰慕白将军比皇上多一些。”
若是换做往常,她自然不会这么说的,但是夏婉安要她在燕王面前表现出只仰慕白韶掬,还要让燕王对她生厌。
男子果真不悦,按捺住性子又问她,音色不如之前润和,微冷,“秦小鱼,你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