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人,那此事就劳你多费心了。小的在此替夏妃娘娘再谢你一次。”
孔大人忙上前扶她,“莫再谢不谢的了,等我办成此事,你再谢不迟。我与人解忧,这谢礼到时可不能少了。”
秦小鱼对孔一鸣又了解几分,这货还是个贪财的。
有下人将酒水备上,孔一鸣也要留她吃午饭,但她婉言推拒,这才溜了出去,这孔一鸣有那啥癖好,她才不愿与他吃饭呢。
秦小鱼才踏出后花园,廊下又走出一个紫衣男子,眯眼望着秦小鱼的背影,“这鱼公公可够神秘的,找人都不能留下姓名。”
“你的意思是说,并非夏妃在找人,而是她自己在寻人。”听得紫衣男子这话,孔一鸣不禁多留了个心眼道。
“呵……谁知道呢?但这个鱼公公,非是池中物啊。”紫衣男子说着,缓步走来,走到刚才秦小鱼所站之处,循着她刚才看花的方向看向墙院上一簇簇的蔷薇花,这花喜阳,他所站之处亦是在阳光之下,虽是炎热,但他眉眼却是微笑展开。
难得这般张扬的人,却笑得如佛祖拈花一笑般仁慈迷人,孔一鸣看着眼前的男子,又听得他说,“嗯,这花确实开的不错。一如那人。”
孔一鸣就不知他口中的“那人”是何人了?
“孔大人,查一查吧,仔细着点。”
孔一鸣知道他是让自己去查秦小鱼,可一个太监有什么好查的?即便这小太监将来飞黄腾达,顶多也就成为宫中红透半边天的大太监,但太监无论大小,也终究是个无法传宗接代的废人而已,难不成还能误事不成?
秦小鱼出了尚书府,便雇了一辆马车,朝着城东方向去了。
“老李头,麻烦你快一些。”秦小鱼撩开帘子,对那马夫说道。
老李头持着僵绳,马鞭用力抽了棕黑色老马一下,也不见得马儿跑快一些,他只好对秦小鱼说,“官人,不是我不想快,是这马儿跑得慢。今个儿店里生意好,好马都被雇出去了,你啊,是来得晚了。”
秦小鱼叹了一口气,那还能怎么办,这会儿回头再找间马厩换马也是来不及了,便只能这么将就着了。
“得了,得了。早知我便雇一头驴子了。”
说罢,她便放下帘子,进了马车,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就着茶水啃起热腾腾的大包子。
这一赶,便是一天,眼见天都黑了,才赶到了城东山脚下的万善村。
村路弯曲窄小,马车无法进去,到路口便停下来,秦小鱼跳下马车,车厢里是她给干娘准备的礼物,靠她一个人也弄不进去啊。
“你帮我把马车厢里的东西搬进去,我再多付你一两银子,可好?”
有钱拿,哪能不好?不过就是搬些东西进村而已,老李头憨笑道,“好咧。”
老李头上了些年纪,但常做农活,体格强壮,力气可不小,三两下就将车厢里的那几袋子油盐米面,还有两坛子高粱酒给搬下来,往肩上一扛,轻轻松松便进了村去。
这村路不好走,天色越发沉黑,借着月光取道,还是有些不好走,秦小鱼便取了火折子,擦亮了往前走。
“官人,你买了这么多吃的用的,可是回乡看望亲戚?”
这一路寂寞,只听得村路两旁蟋蟀热闹的虫鸣声,又加上黑漆漆的,老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找些话题解解闷。
“来看我娘,有一阵子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