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可有消息了?”
那护卫垂头丧气地掩头道:“姐如今正在竹林韩家,银卫长在保护她,听姐仍不愿回府。”
“你去,同银括保护姐,尽量别让姐太伤心。”
“是。”
听见楚怡萱如今的处境,楚勐恨不能将韩煊桐大卸八块。
茫茫人海,竟连韩煊桐的影子都未寻见。
楚勐几近失望,他最清楚楚怡萱的性子,平日里她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她的心思是最敏感的,遇到事情,她若窝在房中倒好,但若她没有眼泪,面色平平,一声不响就离开,那才是最令楚勐担心的。
南窟山上,朱陵凝神屏气,正在安安静静地修行,突然,丹房房门大开,韩煊桐突然闯入。
他赶紧收回灵力,起身看了他一眼。韩煊桐面无表情,眼神深邃,他道:“师父,徒儿记得今日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还请师父准许徒儿下山。”
这子,虽然被我惑了心智,心里却也清醒,知道自己今日大婚。朱陵思量许久,他一手拍了拍韩煊桐的肩膀,站在他左侧的位置。
他道:“今日本是你成婚之日,可以还记得你为何回来南窟山寻为师?”
“为何,徒儿近些日子恍恍惚惚,竟给忘了。”他双目无神,赶紧追上了朱陵。
“当年你因为面部受损,被楚家姐侮辱,还毁了与你的婚约,如今你来寻为师,便是为了让为师帮你修复面目上的伤口,好一雪前耻。”
朱陵罢赶紧瞥了他一眼,自从韩煊桐被朱陵惑了心智后,许多事情都记得模模糊糊,他只记得朱陵带他来南窟山就是为了帮助他,如今他这样一,韩煊桐赶忙摸了摸左脸的伤疤,意味深长道:
“原是如此。”他会心一笑,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眼下,韩煊桐心智已经乱了,只要朱陵了,大半他都是信的,虽然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却也知道这个伤疤是非祛不可的。
韩煊桐在南窟山留得久了,这些日子总觉得不平顺,他总是想不起来要与他成婚的女子是谁,每每想到成婚这事,总会痛彻心扉。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我突然便要成亲,那女子究竟是谁,为什么我的记忆中这个女子面貌这般模糊?
朱陵的心里越来越踏实,从前他用惑心术控制韩煊梧时,韩煊梧虽事事都听他的,心里却仍记得此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如今他的惑心术早已到燎峰造极的境界,便是连一个饶记忆都会改变,若非如此,只怕韩煊桐早早便想起他对自己施法前的话,也早该破开他这惑人心智的邪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