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居然都过去七年了,时间的缝隙被一段段过往填满,岁月从不饶人,有人走,有人留,有人聚,有人散,看着眼前的楚泠汐,余景洛思绪万千。
这次的所谓采风旅行是自己突然和楚泠汐提议向集团申请的。从集团的利益来讲,云山当然希望自己的当家花旦余景洛能够像一台畅销书生产机器一样不断生产创作出更多作品并且永远保持昂扬向上的创作状态。而且一部优秀的作品完结之后,读者对作者下一部作品的期待值会指数倍地急速增长,对于一次次满足了读者期待的余景洛而言,压力值更是指数倍的指数倍的增长。
很多没有亲身去用心进行创作的人往往会低估写作的难度和写作者自身面临的压力,这一点是余景洛在读者已经市场的很多的反馈中感受到的。当你接连不断地推出好的作品时,虽然大家依然会喜爱与支持,但往往也会给人一种“看来对于这个作者来讲,产出这样的作品是很容易的嘛“的错觉,殊不知,背后的滴滴点点都是创作者的血、汗、泪。
一路走来楚泠汐的辛苦余景洛也都是看在眼里更记在心里的,每一部优秀作品的呈现,除了作者的自身持续努力和积累之外,如果遇到一位优秀的编辑,那所起到的化学作用可不止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很多编辑和作者在沟通交流的过程中也变成了好朋友,更不用说余景洛和楚泠汐本身就是相处多年的挚友,在很多次难关的时候都是楚泠汐在身边支持与照顾,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更是如此…而且自己一休假一定是能连带着给楚泠汐也带来休假的。
因为,楚泠汐,只是余景洛一个人的编辑。将来是否会有来者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是这在云山的历史上绝对是前无古人。
虽然看不到别的编辑的反应,余景洛却不由自主想到,如果说自己的脑海后台有一个负面情绪值手机系统,未来这一个月怕是都能源源不断地进账。不过话又说回来,楚泠汐能有今天的待遇某种意义上也是拜那些编辑中的某个败类所赐,估计那个败类现在应该也已经在现在那些编辑的心里被千刀万剐无数次了。
当时是在余景洛第二部作品刚刚网络连载完结正式出版不久,由于仅仅用了一周的时间作品的销量就突破了四十万本,公司当即决定给余景洛准备一次庆功宴,由公司的一位副总加上总体的编辑团队一起,楚泠汐当时作为刚进入公司才刚一年的新编辑,聚餐的场合自然也是逃不掉。由于人数比较多,就分了五桌来坐。从大家的表现余景洛能看得出来,楚泠汐一定是没和别人提过他们的关系,所以余景洛也没和楚泠汐有过多的交流。
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余景洛出去外边吹了个风,回来路过楚泠汐那桌的时候却听到了令他感到十分刺耳和反胃的话,具体内容余景洛完全不想再一句一句想起,但余景洛现在还记得那个明明只比他们大两岁却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惊讶的油腻气息的所谓前辈用龌龊肮脏的话语向楚泠汐传授所谓的“职场规则和新人该懂的规矩”。楚泠汐只是尴尬地笑着,偶尔无奈地哼哼应和两声,看着楚泠汐这幅模样,很久以前的画面在余景洛脑海里闪过,心里的火直接窜到了头顶。
在那个编辑说出更不堪的话之前,余景洛一声怒吼直接把那个编辑准备的话怼回了肚子里。后来听楚泠汐说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真的都被余景洛吓到了,平日里大家对于余景洛的印象就是八个大字:“谦和温柔,人畜无害“,但当时的一声怒吼完全颠覆了所有人对他的形象的固有判断。
“趁我还没把你的嘴撕烂之前把你的嘴给我乖乖闭上!“
当时在场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情况不一般,可那个油腻男许是喝多了假酒又被猪油蒙了心,再加上被比他不止年少而且有为的辈当场戳穿,反而更加放飞自我,连带着将楚泠汐和余景洛夹裹在一起开车…
余景洛当然没有选择暴打那个油腻男一顿,这样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方式虽然一时很痛快,但是却治标不治本,他转身向主桌,谦和地低声贴在副总耳边
“我现在只和您说,那边忍受着那个所谓前辈说的污言秽语的新入编辑,是我从大学开始到现在最要好的朋友,她一直没有张扬过,我能理解,那我也就配合她。”
“但是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不能忍受,我能理解这个社会中和由人组成的组织体系里存在着一些不好的东西,但是我绝对不希望这些不好的东西困扰到我最好的朋友。”
“那边那个人的表现您也看到了,您心里也一定自有判断。”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请求,第一请您把那边那个人扫地出门。第二,公司今天特意嘱咐安排这个庆功宴,除了表面上的庆功,更多的也是因为想让我再次续约合同吧?不是么?”
“我在这里向您承诺,只要您落实了第一点,我向您保证之后至少三部作品,作品本身及所有衍生产品我都全权授权给云山,唯一算是附加条件的一点,我希望您让楚泠汐作为的专属编辑,我相信我能给公司带来的综合收益一定远远高于公司在楚泠汐身上所需负担的人力资源成本。”
副总光速在脑海里权衡之后,当然做出了今日我们都能看到的最优判断,当天酒宴结束后,副总还把余景洛来到身边问过他:
“真的就只是最好的朋友,不是男女朋友?”
“刘总,我们真不是男女朋友,我女朋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