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所有伤病员进行了初步治疗后,岳霜让谢子丹也在这里休息,然后伪称要出去搜集生活特效,就独自离开了。
这时,燕漓已经潜入连云堡。
这个有名的坞堡方圆十里,里面住着将近五千人。其中军队有三千余,流放犯不到两千。本来流放犯应该也有三千人,只是这里的生活条件太恶劣,而流放者生活在最底层,太容易死去。每年冬季,如果遇到风雪灾害,饥饿的雅尼人走投无路,会发动声势浩大的进攻,那这些流放犯还有可能被带上墙头,充当人肉盾牌。在这里,他们都是消耗品,不断有人被押送过来,也不断有人在痛苦中死去。
燕漓运用空间之力,悄然无声地进入连云堡,直奔简陋的石屋区,很快就找到谢家与蒋家的女眷。他正要进去,就听到太监才能发出的尖利笑声、女人的哭叫声与咒骂声以及婴儿的哭声,还有一些杂乱的挣扎和打斗的声音。他的神识一扫,立刻勃然大怒,抬脚就踹开虚掩的房门,飞身冲了进去。
低矮阴暗的石屋里乱成一团,几个头发花白或全白的老妇人倒在地上痛哭喝骂,一个健壮的男人正在床上压着年轻的姑娘施暴,旁边站着一个老太监,脸上满是淫邪的疯狂笑容,他的脚边扔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他只要抬抬脚,就能踩死正在啼哭的孩子。
燕漓踹开房门,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冲到床前,一把摁住那个在床上施暴的男人,将他拖下来,接着飞起一脚,狠狠踢在老太监的胸口。老太监的淫笑声戛然而止,随着一声惨叫,他口中鲜血狂喷,整个人飞出房门,摔在外面满是尘土的硬地上。
燕漓重重在拳打在捏在手中的男子头上,将他砸晕,然后放出精神力,将屋里的所有人弄晕,却没动那个婴儿,怕一时激愤,拿捏不住分寸,把婴儿的大脑破坏了。他将那些老中青女子都收进空间世界,把婴儿塞给燕晓,让他找个保姆机器人来带着。不需多说,燕晓自然明白要怎么处理。
燕漓将失去意识的男人拖出去,另一只手将半昏迷的老太监拎起来,施展轻功身法,飞快地冲上正面迎敌的堡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上的两个人扔出去。在他们下落的过程中,他放出一丝精神力进行刺激,让两个垃圾都清醒过来。
他扔得又准又狠,对准了尼雅人战阵后方的军旗。两个渣滓发出震耳欲聋的恐怖尖叫,在空中手舞足蹈,却身不由己向前飞行,最后重重地砸在军旗上,撞断旗杆后又沉沉落下,连续掉在旗杆旁边一个人的头上,将他撞下马来。
那人头重脚轻地掉下马背,筋骨折断,却没有毙命,只是重伤。他周围顿时乱成一团,那些雅尼官兵纷纷跳下马,围拢过去。不一会儿,就有人骑马飞奔回去,拿过来一张毯子,将他小心地抬到毯子上,飞速后撤。
将那人砸成重伤的老太监和他的护卫还没死,躺在地上不断哀嚎求饶。雅尼人却个个怒火中烧,乱刀齐下,将他们差点剁成肉酱。
随着那人被送走,其他正在猛攻连云堡的雅尼官兵如潮水般向后退去。随着飞扬的尘土一路远去,他们终于走得无影无踪。
这种迹象表明,他们已经撤退,接下来应该在整个冬季都不会再来进攻了。等到春天,万物生长,他们饲养的牲畜都有草可吃,就更不会大举南下了。如果运气好,大概一直到秋天,都不会有大军压境,顶多就是零星骚扰。对于连云堡这样防守严密的坞堡来说,那根本不算什么。
看着雅尼人退走后扬起的尘土缓缓下落,堡墙上的官兵们都发出了劫后余生的欢呼声。
展翼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他正要转身离开,旁边的人连忙拦住他,围着他连声道谢。他们都看到了他刚才的举动,不管他扔出去的人是谁,能把敌军的统领干掉,那就非常值得。
很快,在远处角楼上指挥的堡主陈将军就赶了过来。粗豪的中年大汉满面风霜,向展翼抱拳一礼,“多谢这位兄弟鼎力相助,请问兄弟贵姓?来自何方?”
展翼拱手还礼,“陈将军,在下展翼,乃刑部下属。原是来附近办案,听到连云堡杀声阵阵,便赶过来看看。不过是因缘际会,尽了些许绵薄之力,何足挂齿?”
“展大人,久仰,久仰。”陈将军的眼睛很亮,“展大人果然是名不虚传,高人啊。一出手就将敌军统领重创,逼其退走,救我连云堡于水火之中。我堡中数千军民都感谢展大人仗义相助。”
周围的官兵齐声道:“多谢展大人!”
“大家不必客气,此乃展某份所当为。”展翼抱拳团团一揖,然后就挤出人群,与陈将军并肩走下堡墙。他压低声音,将被他扔出去的老太监及其护卫刚才的暴行讲了一遍,然后说了被自己扔出去的就是那两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