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宫主之言,让邀月怜星二人反应各不相同。
不知为何,怜星心中感到一丝不安,仿佛即将要失去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而相对于怜星的莫名不安,邀月就表现的相当直白了,直白的让明玉宫主心中立时做了一个决定。
“天下男子皆为负心多情之辈,弟子今生岂会嫁人,做那等相夫教子的凡俗女子,师父此言,莫非是不打算将这移花宫宫主之位传位于我。”
邀月倾城绝世的玉容一脸决然之色,望向明玉宫主的星眸中,隐隐有着泪光闪烁,清冷质问的语声让得大殿为之一颤。
这是邀月第一次以质问的口气对明玉宫主说话,这番言行立时使得明玉宫主有着刹那间的失神,思绪不由飘向了十数年前,想起了当年的那一幕。
“若是当年玄清子肯同月儿一般,敢顶撞一下他的师父,哪怕最后没有什么结果,我也不会因此愤恨多年,耿耿于怀。”
明玉宫主的短暂失神只是片刻,其心中陡生的想法无人知晓,不论是邀月还是怜星,都不清楚他们师父还有那么一断过往。
“移花宫宫主之位从来只能由女子担任,莫说你师兄现在只是先天之体,就是先天极境高手,为师也绝不会为他去破此规矩。”
明玉宫主没有在意邀月不敬的语气,相反在其内心里,还是很欣赏邀月这略微有些叛逆,不融于世的性格,而这则都是因玄清子的缘故。
在明玉宫主看来,邀月偶尔出言顶撞于她,算不得什么大事,她可没有玄清子师父,那个牛鼻子老道那般迂腐,固执己见,直到死时也不为所动。
“既然如此,那师父何出此言?”邀月面色好了许多,语声依旧清冷。
“花儿总有凋谢之时,但若无人欣赏,便如同白来这世间一遭,可悲可叹,更加可惜……”
明玉宫主透彻的双眸注视邀月怜星二人,意味深长的举了个例子。
闻听此言,怜星那心中的不安更是强烈了几分。
邀月默然无语,一时也是有些愣神。
此时邀月年不过十五六岁,武功尚未绝顶,因争强好胜的性格使然,平日里只知练功,心中没有太多杂念,远不同于数年后那个江湖人人敬畏的移花宫宫主,其对世人的认识仅是来自师父明玉宫主的口口相传。
“孤阴不长,独阳不生。”
“师父不希望你们两个孤孤单单,如同师父这般孤独无依,空活一世。”明玉宫主轻声叹息了句,似乎是又回想起来了自己苦痛的一生。
邀月再度沉默,怜星同样如此。
明玉宫主的这句话二人无法反驳,何况她们也知道,明玉宫主这话必有下文,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