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走过来,对爱纱说:“乐乐的奶奶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这次可能最受伤的是她,毕竟从奶娃娃开始带大的孩子,她是真的很爱乐乐。”
爱纱抹了抹泪说:“我又何尝不爱乐乐呢?他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呀,只可惜我当时太年轻了,现在等我后悔了,一切似乎都来不及了。”
杰森只好拍拍她的肩膀说:“今晚,我们都喝多了,好好休息,明天的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
爱纱抱住杰森说:“我最近经常反省自己,这些年我一直想把乐乐接回身边,但是真到他回到身边了,我又到底对他花了多少精力和耐心呢?”
杰森揉着爱纱的肩膀,温柔地说:“任何一样东西,你渴望拥有的时候,它就盛开;但是一旦拥有,就会凋谢。这是以前看过的一部剧里,我很喜欢的一段话。特别是对于孩子,父母的愧疚更会成为他的负担和隔阂,他可能只是希望你多关注他,多关注他真实的感受,并给予最真诚和平和的反馈,仅此而已。”
爱纱从杰森的怀里站起来,含着泪水说:“谢谢你,我好像有一点明白了。我上大学的时候,最喜欢沈清常看的一本诗集,里面写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句诗可理解为爱人之间的相互守护,其实母子之间的亲情也一样必须是无私的奉献,对吗?”
杰森惊讶地夸赞道:“我的爱纱真厉害,龚自珍的诗我也很喜欢。”
“咳咳……”乐乐出来上洗手间,刚好撞见,干咳了两声,两人赶忙假装没事,回屋去了。
第二天,申冰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妈妈刚好走进来,端着一个木盘子,上面放着一杯蜂蜜水、一碗粥和一小碟咸菜。
申冰的妈妈把木盘子放在床头,看了申冰一眼,叹了口气,就出去了。
申冰木然地看着床头柜上的食物,眼眶有些湿润,她嘀咕道:“我有多久没有喝过你煮的粥了。”
申冰含着眼泪刚吃一口,妈妈走了进来,她赶忙扭头擦干眼泪,说:“以后进来前能否先敲门。”
妈妈叹了口气,在她床头放了一个信封,然后出去了。
申冰打开信封,里面居然是一张银行卡。
一早起床的虞珊珊一翻身,直接把廖可撅地上了,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怎么了?”廖可的妈妈冲了进来,关心地扶起廖可。
“妈,你怎么进来又不敲门!”喜欢裸睡的虞珊珊赶忙包住自己。
“怎么样,没事吧,真没出息,居然被媳妇丢到床下!”廖可的妈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说。
“妈,不要再揉我的头了,我都多大了。”廖可弄了弄自己的头发说。
“你多大都是妈的宝贝,头发摸摸怎么了,你全身上下哪个零件不是我的呀?”廖可的妈妈一边说,一边准备给廖可穿衣服。
“妈!”廖可不耐烦地想挣扎,这时候门铃响了。
“哦,应该是我妈带小菲来了。”虞珊珊赶忙开始穿衣服,对廖可妈妈说:“妈,你出去下吧,我们穿下衣服。”
廖可赶忙把妈妈推了出去,二人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小菲跑过来抱住珊珊撒娇说:“妈妈,你最近怎么都不去外婆家看我,你看我又长高了。”
虞珊珊抱着小菲说:“妈妈呀,最近确实太忙了,妈妈错了,妈妈给小菲买艾莎公主好吗?”
小菲努了努嘴说:“小菲不喜欢艾莎公主,小菲最近喜欢花君……可帅可帅了!”
虞珊珊哈哈大笑,说:“我的小菲长大了,这是害羞了吗?”
“我今天有点事情,小菲先在你们这边,我晚上再来接她。”珊珊的妈妈笑着说。
“妈,辛苦你了,你等下,我和你一起走,我送你。”珊珊说着,准备去拿车钥匙。
“什么?怎么这么突然,怎么也不早说。”廖可的妈妈慌乱地说。
“没事,不然我今天在家帮你照顾小菲吧。小菲,你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廖可开心地拉过小菲说。
“你自己都照顾不清楚,还照顾小菲呢!你还是去上班吧,男人嘛,事业最重要,我把昨天的菜热一热,小菲特别乖,对吧?”廖可妈妈说着,也想去拉小菲的手,却被小菲躲开。
小菲跑过去拉住外婆的手说:“外婆,你不能带我去吗?我不想和奶奶在一起。”
虞珊珊心疼地走过来对小菲说:“那你今天跟妈妈去上班吧,我下午请假陪你去玩。”
“好呀,好呀,妈妈最好了!”小菲飞奔到珊珊怀里,亲了珊珊一下。
“唉,我找个奶奶反正也没人稀罕,我去跳舞去了。”廖可妈妈转身回屋换衣服去了。
“妈,珊珊,你们别太介意,我们就是这样,你们也知道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廖可赶忙解释道。
“我看不是吧,她里外都是刀子,只有对自己亲儿子才是豆腐。”珊珊一边抱怨着,一边拉起小菲的手。
“廖可妈妈,那我先走了。”珊珊妈妈对着屋里喊。
“妈,走吧,人家都不理你。”珊珊转身拉起妈妈,有点生气地走了。
“妈,你慢走,我……”廖可还没来得说,门就被珊珊关上了。
廖可赶忙给珊珊发了一条微信:“亲爱的,你也知道我妈就那样,好好安慰你妈妈,等我手上这笔酬劳到手了,我带你们一起去日本旅游。”
虞珊珊回复:“哼,你还是安慰你妈去吧,说旅游都多久了,我还是自己去赚钱吧,指不上你。”
廖可叹了口气,这时候收到了杰森的信息:“能否再借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