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曦和魑魅被一同关进水牢已到了深夜。
魑魅在水牢里安静的进入睡眠,牧云曦也没力气挣扎,她已经很多天没吃过饭了。
牧云曦这几天内心无比愤恨,以往她自认为花费了不少精力财力,哪怕是送礼送人,都要拉拢住东泽罂身边的人,赶走那些比头上头发还多的争先恐后靠近主神大人的女人们。
可现在她身陷囹圄那些人别说是所有了,就是一个两个的都没来过,她的霉运似乎是从白静来了以后开始,就越发晦气。她越想越气,想从锁链里挣脱出来,跑出去把白静那女人一巴掌。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牧云曦心想,就算别人也和她说东泽罂不喜欢白静,可是最后不还是决定娶白静为妻,想来那时候起,它所苦苦哀求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骗她。
可是她还是好想那个男人,纵使是因为他才成为阶下囚。可悲啊,牧云曦瞧了眼另一边沉沉昏睡的魑魅,冷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就算出卖对方,结局还是和魑魅一起死。
脚面上传来被小虫啃咬的感觉,有些痒,牧云曦出自习惯的想挠了挠,无奈被绳索勒住,不得移动。而在昨夜,魑魅睡着之前,魑魅咬破手指在牧云曦身边画了个圈,还说井水不犯河水,警告牧云曦不要出了圈靠近她,还说牧云曦出卖她,没杀了她就不错了,她们各自待在自己的地方,别烦扰对方。
水流的感觉越来越热,似乎还在往下渗水,水牢里的地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涌。
过了不久,牢房里的水彻底流干了。
密密麻麻的红蚁从地底下冒出来,向着被双手被捆仙绳的魑魅的身上爬,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啊……有蚂蚁,有蚂蚁爬过来了。”牧云曦被红蚁吓得尖叫起来,魑魅则还是禁闭眼睛,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红蚁存在一样。
“你还有心情睡觉!?都到这种时候了!”魑魅看起来一点都不为所动,纵使红蚁已经爬上了她的身体。
一只只红蚁从地缝里源源不断的钻出来,多的让人头皮发麻。
奇怪的是,牧云曦也同样被红蚁包围,但红蚁就不靠近她的周身,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包围圈内是捂着眼睛不敢看,害怕的瑟瑟发抖的牧云曦,包围圈外的蚂蚁雪堆滚球般越垒越高,就是不肯跨越包围圈,红蚁一个个瞪着它们赤红的眼瞳,染了血的瞳孔无限放大,像是被人挑衅,想要挣扎着攻击对方,纵使鱼死网破。
魑魅已经被红蚁爬满了全身,只能看见个人形在那里,如同一个木头一般僵硬。
红蚁好像是被饿了很久一样,吞噬啃咬了很久才放过被吃的只剩个骨渣的“魑魅”。
牢房的门被从外向内打开,居然是奈何老板回来了。
她手里提着一个红色葫芦,她打开葫芦的盖,说了句“回来吧。”
同时又对着牧云曦喊了句,“黑白无常,急急如律令。收。”
说完“收”字牧云曦也从包围圈里消失,奈何老板满意的晃了晃葫芦,“魑魅,按照你讲的方法,我在无忘之海灵兽那里找到了小二的三魂七魄,他现在已经苏醒了。你的愿望我也一定会给你实现,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奈何老板驾轻就熟的离开水牢,就像只是回了趟家一样轻松,熟门熟路。这还要多亏了魑魅。
走到荆棘森林的尽头,奈何老板状似不经意的解开腰间挂着的葫芦,扔在了地上,又随手丢了个透明发光的灯盏在那里。然后拍拍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