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亡炼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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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紧张,尽力就好。”归疝自己的手心绷紧着,还有些烘热,是他自己紧张吧?
轻鸢笑了笑,颔首,“放心,我赢不了,其他人也不可能。”
很嚣张,有一种傲睨万物的气势,明明是个小姑娘,这回却无端爆发一种属于帝王的威亚。
“别尽会说,若是输了,你也不配师父对你的苦心,彼时需要面临的是什么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什么儿戏,炼丹师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浅月略显尖酸的话语从另一边冒出来,人缓缓显现出身影,眼里是高傲,不屑,轻蔑和讽刺,复杂多样,意外叠合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浅月,说话注意点,我平时只教你怎么炼丹吗?”归疝呵斥道,他也有些头疼,毕竟名额被抢了谁都会不爽,他也给了浅月休整接受的时间,却没想到她偏见好像更大了。
浅月一听只是有些愤恨地咬了咬牙,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轻鸢横穿刺透。
轻鸢早早便知道这人对她不满,也只有这个人是她至今见过面最少的人了,大概是眼不见为净,人家有意绕着她也没办法。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有分寸。”轻鸢淡声道,语气里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清冷孤傲,还有她扮演的这位“尊者”一贯的嚣张气焰。
“哼!师父,你就看着这次的炼丹决赛搞砸吧!那个精灵公主连我都没有把握,她一个人类能有什么用?!”
浅月狠狠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狠绝地走开。
归疝介绍的时候也是说人族,所有的种族,包括人族依附的神族本身,都讨厌表面一套背里一套的人族,人心多变,内战经年不断,分歧最严重的便是人界。
即使是挨痛刺穿心脏,也能强颜欢笑说着不痛的种族。
说起来人族好像并不是这样。
听起来……更像是她。
“我先走了。”轻鸢离开,准备入场。
“轻鸢!”背后好像是归冽的声音,但是轻鸢仅仅是顿了顿脚步,还是松了脚腕,任由飘到前面。
望见轻鸢不停,归冽微张口,最后还是抿唇不语,冷冽的眉眼被光撒的夹裹着几分暖意,“加油。”
别受伤了,不要太耗费灵魂力,记得决赛结束马上回来,不要跟其他人有过多交流,会被发现对你不利的……
越来越多的话,最后仅仅浓缩为他为她而说的深沉的“加油”。
于是他只是撇开头不再去想,他怕再放任下去,他会忍不住冲到现场,跟她轻口说出那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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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不知何处一个偏僻的地方,一抹身影悄然出现,正是刚刚甩手而去的浅月。
轻鸢只是顿住脚步,身边没有人,她是独自一人准备进入赛区的。
“有话快说,有屁别放。”轻鸢慢悠悠地,掩藏在黑影下的灵魂之力若隐若现。
浅月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但是脸庞上终究还是孤傲不屑的,“主动放弃这次机会。”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轻鸢看了眼居高临下的浅月,“不知道归疝怎么收的这种人,血脉高智商低,还自认为高人一等。”
轻鸢微微侧眸,斜斜的余晖正面和她对上目光,昭告着时间已经不早了。
“你说什么?”浅月有些不可置信地双目怒睁,“我可是神界公认的炼丹天才!祭司之女,堂堂神族圣女!区区一个卑微的人族竟然如此放肆?!只要我一声令下,人界别想有好过!”
说到底,这人太把自己当回事。
但是轻鸢也没有想到,神族当真有那么恨人族?为何又甘心护着人族不受其他种族的侵扰?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
“哦,神族已经没人了?就派了这么个剩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