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财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怎么活到现在的?凭他的舔狗一样的品质?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轻鸢眼底的冷漠,以及听到那声“少夫人”后慢慢涌上来的讽刺。
“好了,把那支簪子拿过来。”
“这……少夫人,可是那贱奴本就……”不配拥有这些东西,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来,因为不想被抓把柄。
可实际上,他早就被锁的死死的,完全逃不出去了。
轻鸢只是瞄了他一眼。
哟,还不肯放过那支簪子?该说你贪得无厌呢,还是笨得像猪呢?
“这个我自会处理。”轻鸢摆摆手,“区区一个簪子,还是死人之物,保不准还附带什么疾病呢。”
那人一听是个唐山芋头立马从兜里掏出来递给轻鸢,然后像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还拿出一块帕子疯狂蹭着。
身后那群小弟也赶紧往衣服、往树干蹭,好像要把自己蹭破一层皮一样。
废话!这发簪还是他们抢来上交的,第一个受害者绝对是他们!
“一般来说没碰多久不会有事。”轻鸢道。
一群人赶忙连谢带跪地地告辞了。
桃林里终于又恢复了令人闲适的安静,没有了那股聒噪的声音耳朵都舒服了不少。
刚回头想将手中的簪子物归原主,却发现跪坐在地上的那个少年怔愣地望着她,漆黑深邃的眼里是她的身影,纯净不含一丝杂志的双眸我见犹怜。
有那么一刻,轻鸢竟然开始讨厌自己的这副妆容,好似玷污了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