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我觉得赵丞相很有可能会认出我,就算刚刚在宴席上没认出来,但他必定起了疑心,若是让人多方打探,未必不会查清我的身份。”
定远侯听了余隐的话,心中也是觉得余隐身份太过特殊,若是被赵丞相认出来了,也是个不的麻烦。
余隐接着:“义父,当务之急是我现在立刻离开京城,就算赵丞相后知后觉想打探我,只要他不知道我在哪儿,即使是认定了我的身份也束手无策。”
定远侯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在宁王皇上有意让余隐进宫赴宴之前,他并没什么让余隐进宫的想法。
毕竟这次是北羌使者入京,让余隐出现在北羌人面前便要冒着余隐被人认出的风险。
可是上次余隐弹筝让皇上有了印象,皇上开口让余隐进宫,那余隐便不得不进宫。
宴席一开始余隐离北羌使者甚远,可谁知到了最后离席的时候,两人居然碰了面。
“也好,对外就你体弱回遂州养病了。”
余隐点点头,当晚便让阿金阿银收拾好了东西,又去向老夫人和侯夫人辞别。
老夫人一听余隐要走,心里就不踏实。
“那北羌的赵丞相,即使怀疑你,他又没有证据,你怕什么。你已经上了冯家的族谱,往深处查也只能查到你是冯家女儿,他总不能凭猜忌,就把你抓回北羌。”老夫人拉着余隐的手。
余隐:“祖母的有道理,只是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总是得时刻防备着,一旦出了事,也会连累到侯府,侯府在我落魄无依之时伸出援手,给了我一处栖身之所,又认我为义女让我能正经留在京中,我怎能让侯府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倒不如我出去避一避,等赵丞相一走,我再回来。”
老夫人不想让余隐离开,是惦记着侯府替冯仁季还的一千万两银子,余隐不在侯府住着,她总觉得那一千万两银子无人填补。
可一想到侯府安危,又听余隐还会回来,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便也点头,只是嘱咐让余隐路上心,多带些护卫上路。
侯夫人对余隐谈不上多喜欢,有她没她日子都是一样的,对余隐忽然要回遂州老家住一段时间也没什么。
余隐回到院子时,阿金阿银将一切都收拾好了,只是院中的其他婢子还不知到发生了什么事。
“姐,你要去哪儿?”柳儿问。
“我会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这院子就由绿芜和柳儿管着,其他人照常做事便是。”
余隐着,在院中看了一圈儿,忽然想起顾倾颜的兔子还在这儿,她不在,这兔子也不能无人看顾。
“绿芜,明日你将这兔子送到顾府让顾二姐自己照顾吧,就京中寒冷,我身子受不住,要回遂州老家住一段时间。”余隐。
绿芜点头应了,又:“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余隐想着,赵丞相送完了岁贡,肯定不会在京中停留太久,估计不出三五日便要启程回北羌。
只是若是赵丞相怀疑了自己的身份,那必然是要查探的,明日自己回遂州的消息便放了出去,恐怕赵丞相会在回北羌的路上,私下去遂州找人。
那样一来,她在外的日子便要长了。
“不会离开太久的,我还要参加二哥和刘姐的婚礼呢,最晚开春,我一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