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财用鼻子拱了拱宁王的手心,尾巴摇得欢实。
“小女恭送宁王。”余隐说。
宁王转身走的时候,还与那护卫说:“今日的葡萄不错,一会儿回府的时候得再向皇上讨一些。”
两人一狗渐行渐远,余隐这才松了口气。
阿金在旁边问:“小姐,宁王与我们无怨无仇,为何要为难我们?”
“既与我们无仇怨,便是与侯府有仇怨了,如今我是定远侯义女,他怀疑我是定远侯用心教养过的,难道他以为定远侯想利用我迷惑皇上不成?”余隐回味着刚刚宁王话中的意思说。
“小姐,要是宁王查我们怎么办啊,我们的身份会不会暴露?”阿金问。
“他知道我在遂州的出身普通,恐怕已经去遂州查过了,今日我的举止令他起了疑,恐怕他还会继续查下去。”
“那怎么办?”
“他若是想查,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止。”说完,余隐苦涩一笑,“自入京之后,一个两个都想查我,可见心中若是藏着重大的秘密,必然是活不安稳的。”
“小姐别这么说,我们也是身不由己。”阿金有些心疼自家小姐。
原本余家一家人生活得好好地,若不是如今北羌皇上篡位,余大人怎么会被软禁在宫中,小姐又怎么会流浪辽国,还被各种人虎视眈眈地盯着。
“好了,无论如何,我们既已走到这一步,只能接着向前走了,我们回去吧。”余隐声音平淡。
主仆二人回到席面上,顾夫人一家已经离席,侯夫人身边却是多了个人。
一身官服的李培正笑呵呵地跟侯夫人说着话。
“母亲,大哥准许我今日早归,一会儿便和您一起回家。”
侯夫人笑着拍儿子的手说:“好啊,正好一起去接你祖母。”
“侯夫人,二公子。”
侯夫人见余隐回来了,点点头说:“回来了,正好,培儿也刚刚过来,我们去接了你们祖母,然后回家,折腾一天我这腰可酸的。”
婢子搀扶着侯夫人在前面走,李培落后一步走到余隐身边说:“怎么又称呼二公子了?几天不见我说的话又忘了?”
余隐笑了笑说:“二公子的话余隐都记在心里了,只是定远侯将敬茶礼设在了老夫人寿宴那天,不如到了那日再改口吧。”
李培想了想说:“也好,到时候再改称呼也名正言顺。”
几人步行到了长信宫,侯夫人带着李培和余隐入内。
老夫人一天都陪着太后,两人说了许久的话,后来太后体力不济歇息了,老夫人也在床边陪着,太后醒来喝药,也是老夫人在照顾。
老夫人年纪也大了,一天下来身体也吃不消。
太后派人准备了马车送他们一路回侯府,和来时一样,余隐,侯夫人和老夫人上了马车,李培在前头骑马。
因为一路上有宫里人跟着,马车上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