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忽然情绪低落叹了口气。
“夫人为何叹气?”余隐问。
世子夫人忽然靠近,压低声音说:“余妹妹不知,宁王随皇上南巡,皇上遇刺,宁王替皇上挡下了,这是昨晚母亲告诉我的。”
昨夜侯夫人告诉她这件事时,世子夫人吓了一跳,第一反应也是牵挂世子的安危,后来得知世子没事,而且还会提前返京,她又喜悦起来。
余隐听了,表情惊讶,说:“居然有这种事,光天化日,行刺皇上?”
“余妹妹不必惊慌,那刺客并未得手,世子也无事,不日便会回京了,那刺客也跑不了,总会抓住的。”
“表嫂说的是。”余隐点点头说。
“嫂嫂,余妹妹,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李培过来问。
世子夫人被吓了一跳,站起来说:“小叔走路也没有声音,吓了我一跳。”
李培连忙笑着说:“嫂嫂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在岸边看见了两个朋友,我和刘兄打算靠岸,不知嫂嫂和余妹妹是想继续游湖还是上岸逛逛。”
余隐向另一边窗外看去,果然岸边站着四五个人,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笑着说话挥手。
世子夫人对余隐说:“不如我们也上岸走走?城西这边我也不常来。”
余隐说:“我也只在侯府附近逛了几次,这边更是一次没来过,就听表嫂的,去逛逛吧。”
李培笑着说了几声好,吩咐船夫靠岸。
香兰姑娘的琵琶声也止了,到了岸边的时候,李培和刘垣先下船,几个公子互相见了礼,不知是谁说了什么,都笑了起来。
余隐和世子夫人等李培他们走了才下船,阿金和珍儿还有几个男仆跟着。
她们下船之后,花船也靠岸了,大概是李培离开,也不需要香兰助兴。
余隐向前走,阿金在她后面悄声喊了她一声。
“小姐裙摆湿了,奴婢给您擦擦。”
她下船的时候没注意,一看确实湿了一小块,但不显眼。
阿金蹲下给余隐擦拭衣裳,余隐不经意看见了香兰从花船上下来。
香兰带着面纱,无意中两人视线相对。
余隐微笑点了下头,香兰施了一礼,身后有小丫头抱着琵琶。
阿金擦完起身,在余隐耳边悄声提醒说:“小姐,世子外室就住在城西。”
这时世子夫人回头问:“余妹妹衣裳怎么了?”
“刚刚下船时,不小心湿了裙摆,不碍事。”余隐笑笑说。
她说完,四处张望了一下,此处靠近都城西门,来往人甚多,虽然热闹,但住宅大多是平民百姓的住处,大富初到京城时就在此处落脚。
世子夫人也是觉得此处人多混杂,两人便只沿着湖边漫步,微风清凉,倒可以安然赏景。
刚刚在船上,两人交谈被李培打断,现在只有她们二人,世子夫人又说:“也不知道世子何时能回来,他这次南巡离家三月,还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表嫂放心,世子一定会平安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