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枝慢慢走到窗边,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八年前的答案显然不能用在如今了,她的孩子也长大了。
如今他们都在成长,现在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影响孩子的人格。
就像虞识澈已经适应了国外,他习惯国外的教育模式,突然回来也是需要适应期。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汉语,八年来,虞安只去看过几次,有时甚至会绕开虞识澈。
一个陌生的环境对一个青少年影响是重大的,程凌枝在听到虞安说虞识澈对她特别冷漠的时候,她就做过设想。已经确定好的未来让人截胡了,谁不生气?
晚玉见程凌枝陷入了沉思,她只好转移话题,语气里尽是对音乐之都的向往,“妈妈,如果我现在去国外你舍得吗?”
程凌枝也忽略了那个问题,不过关于出国的事,她还真的想过,“再过两年吧,你不是一直想去维也纳学音乐吗?”
程凌枝想的是,晚玉已经十六岁了,等十八岁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一个健全的人格。这是一个人在未来的立身之本,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以后遇事解决的时候都差一截。
晚玉按了几下琴键,原来程凌枝早就想过这个问题,看来她真的要好好学英语课。
“一会儿下去吃饭,你哥在家。”
“好,我再弹一会儿。”
程凌枝看到楼下的车辆,是颜潇碧回来了,她下了楼,有些事情还是问清楚好。
她在楼梯口拦住了正要回房间的颜潇碧,喊他进了书房。
晚玉找到另外一本入门级的琴谱继续练,这不是原身留下来的烂摊子,而是她的新生活。
又练了半个小时之后,晚玉才下楼吃饭,桌上的气氛似乎不太好。
晚玉想,他们应该说过什么,但是她不知道。秉着食不语的原则,饭桌上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