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升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道：“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我的识海似乎扩大了些。”

“我看看。”说罢便用额头贴着季屿升的额头，将自己神识探了进去。两人成婚数年，伏念归也不是第一次探季屿升的神识，季屿升对伏念归一点抵抗都没有。

果然，季屿升的识海扩大了，不是太多，但对修真者来说，识海越大，就代表了未来可以走的越高。季屿升如今的识海几乎与伏念归持平，想来过个几年修为上来，也就能追上了。

从识海出来，伏念归又想起了楚南江说的季屿升的灵脉。季屿升的修为进展快，只是九霄山内部知道，若外界察觉到了，难免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天玄灵脉。纵有人碍于自己的威势不敢造次，但总会有那么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见他沉默不语，季屿升还以为自己的识海出了问题，忙问到：“怎么了，我的识海有什么不对吗？”

见季屿升焦急的样子，伏念归才意识到是自己沉默太久，吓到自己的小媳妇儿了。忙安慰道：“你的识海没事，我是在想你灵脉的事。”

“我灵脉有什么事？”季屿升更疑惑了。

伏念归见状，干脆将他的情况告诉他。自己再厉害也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地方，让季屿升自己注意到自己的情况，才是最好的办法。

听他说完，季屿升证实了自己小时候我猜测。

在他幼时，他依稀记得他的母亲并不是那位只会在深宫里哀声怨道的低位妃嫔。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母妃温柔大方，举止雍容。只是突然有一天，母妃不见了，接着便换成了现在这个。那时年幼，记忆不清，他一度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如今看来，自己的记忆没错，只是母妃确实不见了。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伏念归，伏念归也同意他的猜测，见他似乎有些低落，问道：“阿升可想去找她？”

季屿升摇摇头，道：“不必了，她既抛下我离开，总有她的理由，不管是自愿还是迫不得已，我今去找她，不过是给她添麻烦罢了。”

“胡说，我的阿升可不是麻烦。”

季屿升轻笑道：“你不必安慰我，她虽是我生母，但我对她却没太多印象，我如今有你，别的对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季屿升在宫里长大，从小便知道有些东西没有便不能奢求，他也是个不强求的性子，此生能遇上伏念归，便是最大的幸事。

伏念归知道他这爱人向来都不强求不属于他的，当年自己若是不早早下手，只怕如今在他心里就永远只是师父了。

俩人才温存了一会儿，便听到楼下楼下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一同推开门，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