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刻荆虎阳将气息收敛的尽可能温柔一点，但是秦笑还是百分之一百的确定，眼前的这个青年，就是白竹林中，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黑色身影。

姜白妍也正是在和那道身影相遇之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我在身上感受不到白的戾气？”

秦笑坐在荆虎阳面前，笑着问道。

荆虎阳没有直接回答，同样笑着道：“给我看看的的兽之印记吧。”

“兽之印记？”秦笑一脸迷惑，问道：“那是啥玩意儿？”

荆虎阳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还不知道？如果如我猜的这般。”

兽之印记？

秦笑开始犯迷糊了，但是视线忽然转向了荆虎阳背上的那对黑色羽翼，问道：“就是这种东西吗？那我没有，我可不想变成你这副人鬼不鬼的东西的模样。”

荆虎阳叹息一声，惋惜道：“也罢，原本还想着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给我玩玩，但是现在看来，有些失望啊。”

荆虎阳这话完，两饶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两人好像之前好一样，同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死死的盯着对方。

“不知道有句话你听过没有，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

荆虎阳严肃的表情配合上低沉的声音，显得诡异起来。

但是秦笑却浑然不惧，同样用低沉的声音道：“我还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荆虎阳眼中露出来赞赏的味道，淡淡道：“你比我想像的还要明智一点，但是，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这点我并不否认，我也没有自大到能与你一战。”

秦笑是何等的智商，能够只身一人来见自己，要么胆识过人，要么足够自信，而现在自己跟段无涯大战时候的毒素还没有解除，实力也还没有恢复到全盛姿态，现在要是跟眼前这个野人斗起来，估摸着够呛。

“那你还敢这么跟我话？找死么？”

荆虎阳脸上再次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好奇地问道。

“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秦笑轻轻将茶杯放下，笑着道：“人类，就应该有让人类的样子，我可不想成为你的白鼠，我在想，你自己也就是一件失败的实验吧？”

秦笑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我承认你可能比我强，我也从来不排斥非饶力量，但是因此变得人模鬼样，岂不是得不偿失？”

“看来我们是没有共同语言了？好吧，我们既然达不成共识，那就看看谁的拳头比较硬吧。”

荆虎阳淡笑着道，不含任何敌意的挑衅道。

面对强敌，秦笑从来都没有惧怕惧怕过，即使是实力相差悬殊，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倒下，倒下的话，他身后的人该怎么办？

着，原本还安静祥和的房间内，突然变得躁动不安起来，两个喝茶闲聊的男人也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茶杯，体内有澎湃气势喷薄而出。

同样是黑色的气息，在同一轮皓月下，两人化作残影，消失于房间之内。

吱呀一声，房门在两人离开后不久被退开，老和尚推门而入，缓缓走到了窗前，看着夜空中那一轮百年不变的皎月，口中呢喃道：“千年之约，终是迎来了世界之主，只可惜，世界已经残破，时空已经定格，世界已无圣人之心，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