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他继续啃着苹果，“现在最火的圆圆，你知道不，大家都觉得她好可爱，他就是在我们这里做的。”

“什么？”李东的手一松，册子“哐当”一声的掉在地上。

圆圆，那个圆圆？

他的脑海里面不断的闪现着圆圆甜甜的笑脸，他打赏了好多钱，没有想到，她会是……

看着他冷子昂原地，久久的不说话，也不动弹。

“哼。”敲电脑的人轻轻的哼了一声，“你不会刚好是他的粉丝吧？”

李东一脸委屈的将头抬起来，撅着嘴巴，双眼无神。

圆圆竟然也是在这里变瘦的。

说明在这里的人，都不会失去性命的。

心里的一块重石落下，随机又像是被硫酸腐蚀了一块。

血奔涌着从心里喷出来。

圆圆，她以前是胖子。

她不是一直都是那么瘦，她为什么还跟所有人说，她讨厌胖子。

以后都不要跟胖子在一起。

六神无主的坐在凳子上。

“哈哈哈，看来真是一个铁粉丝啊。”采样的人将手套脱下来后，拿着一份合约，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东的心一下变得灰暗，不想说话。

“你不知道那些主播，刚开始是靠着声音，很多人打赏，努力的存钱整容、减肥，就越来越漂亮了，在我们这里，常见！”

李东的手微微的抖了抖，他在直播间里面认识圆圆的时候，已经开始露脸了。

她以前到底跟多少人吃过饭，又跟多少人像对他表示感谢一样的对待呢？

林凡打了一个出租，直奔地方。

感觉不会有错的，他和李东关系很多年了。

到了地方以后，看了眼信号塔。

叫道：“李东，李东，你在这里吗？”

走了几个街道，喊了很多声，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李东，李东，你在哪？”

“说句话啊！”

一直给李东打电话，一点信号都没有，明明是在信号塔的周围。

又转了几圈，终于在一个不远的地方，看到了李东的自行车。

果然在这里，他的信心更加坚定。

“李东！”

呼唤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呼唤出来。

林凡失望的坐在台阶上。

摸着自己的头发，自己的同学，总不能一个个的都莫名其妙的失踪。

心里面一阵凌乱和不舒服。

慢慢的，他听见脚步声，在抬头，看到了李东的脚。

站起来，对着李东，“你去哪里了？”

“凡哥，你怎么回来？”

两个人同时出声。

李东垂头丧气，“别说了，我今天心情不好。”

他重重的坐在地上，“什么网红，什么主播，都是骗子！都是骗子！欺骗人的钱和感情。”

“怎么了？”林凡第一次看见李东这个大男孩，这样失望。

李东捂着头，“花了那么多钱，都白花了。”

林凡拍拍他，“没事，没事，怎么了，说出来，就没事了，失恋了？”

李东久久不言。

林凡知道，这个时候，安慰是多余的，陪他静静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