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想想，以前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了，无论是引起别人的重视，还是在一次试炼中大放异彩。

他都做到了。

“天赋比别人好，应该多修炼，而不是一直用一套办法。”张宇继续说道，“这次试炼，你确实是出风头了，不过，也没有保护好身边人，你太着急让别人看到你了，而且，你的修为还很差。”

林凡被深深的打击到了，心里一阵阵的难受，“我…….对这样的自己挺满意的。”

“我这人本来就没有什么鸿鹄大志，将来考个差不多的学校就行了。“

谁不想当最厉害的武者，谁不想走到哪里都引起人的重视。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很多东西不是想有便有的，现在就算是有天赋，心里也会觉得自卑，比不上别人。

“幼儿园的时候，我……看着月亮，觉得月亮是跟着我走的，后来，还曾觉得世界没了我不行，地球没了我不转，到最后……发现不是这样，地球离了谁都一样的。“林凡看着桌上的一次性杯子。

“可你们人不就是会不认命吗？“张宇继续问道，“要是没这点自信，不就白活了？“

“哼。“林凡冷笑了声，“说起来，你还比我多活那么些年，结果……还没我成熟，理想和现实的差距，远比这天与地大的多。“

说完以后，想起以前幼稚的样子，“本来以为，我早知道这些道理就会好些，现在发现不是……你看啊。我们现在老说读书读书，有用吗？一个个出去找到好工作的有几个人？“

说着说着，林凡就觉得心凉，拍了拍张宇的肩膀，“你今天说我什么都没事，你也没算真正踏入社会。“

这局话说完以后，两个人都开始长长久久的沉默。

张落从病房出来，点了根烟，“你们俩都没受伤，体力真好。“

张宇和林凡尴尬的笑了笑，“侥幸。“

张落大大的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王志的父母着急的在医院大厅里面喊叫，王志妈妈有些崩溃。“这孩子腿没什么问题吧？“

“学校怎么回事，都不好好的看看地方好不好，就让我孩子去，怎么负责任？“

……

“王志可能会退出武考，听医生说。“

“啊？“林凡看着下面吵作一团。

王志的妈妈依然争论着，“就算以后还能练武，还能高考，失去这次机会又要等一年，你们负责是不是？“

“好可惜……明明努力了那么久。“林凡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阵难过，虽然王志这个人挺讨人厌的，不过努力是很努力的。

“好不容易不用和文科一样，读那么多书，以为找到一条新路，结果……“朱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还需要拼命！“

“读书不也没用吗？考上了大学又能怎样？“张落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还不是为了一份工作，前前后后一生，我看我们跟放羊人差不多，读书，考试，上班。“

林凡深深呼吸了下，在这个世界来之前，他也那样想过。

“读书有用和无用，是因人而异的。华国极力推崇的这种教育，对一些人确实是好的，但是这种固化的考试，培养出来的只是会做试卷的人罢了，毕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式。毕竟……人太多了。“杨启手上包扎了下，那些像木乃伊一样的手出来。

“不愧是老师的孩子，懂得真多。“朱上竖了竖大拇指。

“刚跟爸妈打过电话了，听教育局的人说，这次各个学校派去的老师，都是一些武学一般的，都停留在理论层面，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现在热搜都是这事。我们也算当了回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