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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家长?特么的对方的家长是皇上啊!他有几个胆子几个脑袋去找?可是白鹤染说得没错,他的确是怕这个女儿真的攀上十皇子那个高枝,一旦白鹤染成了尊王妃,他便再也摆布不了了。就冲着十皇子那脾气,今后但凡白鹤染有一点儿不舒坦,但凡这个不舒坦跟文国

公府有关,那十皇子随时随地都能杀上门来,他只有等着挨打的份儿。他不想让这亲事成,所以看到二人那般亲密,简直气到不行。本来想得好好的,有正当理由可以狠狠教训这女儿一顿,就当给自己出气也好。结果没想到,原本挺有理的一件事,这怎么说着说着就又

成了白鹤染怼他?又把他说死胡同去了?还找家长,这时候她知道自己是小辈了?骂他的时候怎么不记着这个辈份?这女儿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噎人的话?

白兴言一脸不甘和茫然。

白鹤染则是晃晃手里的玉牌和钥匙,唇角挂着冷笑去问白兴言:“一个是进宫的玉牌,一个是尊王府的钥匙,你这个当父亲的要是看不上我,那我就搬出去,这两个地方你觉得我搬到哪里更好一些?”

白兴言身子晃了晃,搬到哪里都要命啊!白鹤染冷冰冰的声音又扬了开:“白兴言,消停点儿,我没精力天天跟你们瞎折腾。所谓父女亲情,你我二人之间还剩下多少,你自己心里有数。真把我惹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想想那位与你在梧桐

园共渡*的高手吧,你认为你杀得了我?哼,父杀女,还敢言父,真是笑话。那天晚上的事我用那样的方法给办了,但你若觉得还不够,也行,那就你怎么来我便怎么来。杀人而已,谁不会呀!”

她轻飘飘地扔出最后一句,然后再不多留,带着丫鬟走了。

白兴言站在原地,只觉冷风嗖嗖地往后脖梗子里灌,凉得他一激灵一激灵的。那天晚上的事,是啊,那天晚上的事。聂五是他身边最厉害的暗卫了,谁成想那样的高手却动不了白鹤染分毫,是这个女儿本身厉害,还是这文国公府内已经有更厉害的高手暗中布下,保护她的安全

呢?

白兴言百思不得其解。

竹笛院那边,白花颜今日已经能坐起来了,除了还有些虚弱之外,精神头比前两天好了不知多少。

此刻她坐在床榻上,一直在想白鹤染给她施针的事情。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病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去了趟洛城之后不但性情大变,还多出了这么牛逼的本事?

她问丫鬟青草:“你说现在这个白鹤染该不是假的吧?我听戏文里说过什么人皮面具,她会不会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实际上根本不是真正的白鹤染?”青草很无奈,“五小妹不要乱猜了,那的确是二小姐没错。就算咱们没看出来,可文国公府上上下下那么些人呢,总不可能一个也看不出。老爷身边高手不少,如果真是戴了人皮面具,他们不可能不知

道,您就不要乱想了。”

白花颜点点头,“是啊!那些都是江湖上的事,高手都看不出来,那指定是没戴了。罢了,不说这个,我就问你二夫人那个事,你说得可都是真的?二夫人真被赶回叶家了?”青草点头,“奴婢说得都是真的,二夫人得罪了江公公,结果十殿下大怒,说什么要诛九族。后来为了保住文国公府,只能将二夫人送回叶家去。十殿下答应,二夫人回了叶家就算叶家的人,不管犯多

大的错都跟咱们府上没有关系,不会牵累到白家。”

白花颜的小眉毛紧紧拧着,脑子里反复思考着前天白鹤染跟她说的那些话。

没错,白惊鸿的确是故意激怒她去对付白鹤染的,那个菩萨模样毒蝎心肠的大姐姐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她早就知道。可就因为这个她就要跟叶氏母女翻脸吗?她翻了脸,白鹤染那边就能收留她吗?

不可能的!眼下叶氏出了这样的事,这也让她焦虑万分。叶氏不可能倒,就算叶家不行,还有郭家呢!叶家的依仗在老太后那里,可后宫不得干政这个话她是听说过的。但郭家就不同了,郭家是将军府,那是能

在前朝说得上话的。

叶氏不会倒的,就算真倒了,她白花颜身上流的也有一半叶家骨血啊,她跑不掉的!她跟叶氏母女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旦叶氏倒台,她非但得不到半点好处,还会跟着吃瓜烙,得不偿失。

白花颜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那天白鹤染趁治伤之际给她灌输的那些道理是故意害她,她险些就上了当。

白鹤染那个死贱人怎么那么恶毒?她心里带着对白鹤染的诅咒,对身边的青草吩咐道:“去,将我姨娘叫来,就说我找她有要紧事

白鹤染没有回引霞院儿休息,而是继续到念昔院儿整理药材。

迎春将默语替换下来,自己留在这边陪着她,那个国医堂的女大夫融月也在。

身为女医,融月在医术造诣上虽照夏阳秋是差上太多,但却比其它医馆的出诊大夫还要强上不少,否则夏阳秋也不会留她在国医堂行走。

她一向是个很自负之人,东秦女医不多,人们对于女子抛头露面一事还是比较忌讳的,所以既然是穷苦人家的姑娘,也宁愿到大户人家去卖身,而不愿在大庭广众下做事。

她是上都城唯一的女医,因此地位被抬得就有些高,许多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生了病都点名要她去瞧,实在病得重了才会想请夏阳秋。融月在这样的环境下行医,日久天长的便生出一种优越感来,更因为瞧的病例太多,医术也逐年见涨,以至于即便是到文国公府看药材箱子,也把架子端端着,甚少与国公府里的下人们来往。甚至就

连白鹤染昨天夜里在这边待了一整夜,她也没有出来帮忙,只管在屋子里睡觉,反正她来时就知道,看管的这些药材实际上就是帮白鹤染看着的,既然是白鹤染自己来用,她也就用不着多管闲事。

但这会儿毕竟天已大亮,白鹤染再次过来,她就不好再躲着。于是远远地站着看了一会儿,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泛了起来。

文国公府的脸面,否则你堂堂文国公把家里管得连请大夫的银子都没有,还有脸提贡献?有谁的贡献是献成这般的?”白兴言裹着毛斗篷坐了下来,脸始终阴沉着,“母亲这会儿想起老三的好了,当年也不知道是谁从不给人家好脸色,逼得老三年纪轻轻就去从军,命都差点没在战场上。人家现在因祸得福,不但人活着

,还捞了个二品将军来当,不知母亲面对这些,又会做何感想?”老夫人被他堵在当场,没了话说。曾经,曾经她也还年轻,也身陷于妻妾争宠之中,也看小妾生下的儿子横竖都不顺眼。当年白兴仓是府里最被忽视的一个孩子,因为嫡子有两个,庶子的存在对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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