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完了还让人家养着她跟前夫生的孩子,你们当文国公府是什么地方?过日子呢还是闹着玩儿呢?白家该你们的还是欠你们的?”
他一边说老夫人一边点头,还跟白鹤染进行了一番交流:“你大舅舅说得对。”
白鹤染也点头,“大舅舅真是个明事理的人。”
这话没避讳人,说得很大声,叶家人听了气得直翻白眼。红振海又指向了叶成铭,继续道:“刚才我一进来你就搁那儿叫唤,我问你是谁,那你就说你姓什么叫什么是哪家的不就完了么,还整个我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子。你吓唬谁呢?怎么着,你们叶家从上到
下都靠太后娘娘活着啊?开口闭口就把太后她老人家挂在嘴边,到底想干什么?这不就是仗势欺人吗?太后娘娘真的允许你们这么干?”叶家人被骂得都不知道该从哪儿插话,红振海还在继续:“我们红家虽是商户,但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商户,我们在宫里也是能说上话的。要不下回进宫时我托人问问,是不是太后教唆你们这么干的?不
然你们叶家凭什么把人家老太后拿出来镇场子?上方宝剑也没有这么用的呀!”红振海越说越来气,说到后来干脆站了起来,“还有,你们家妹子被赶回娘家了,那不还有两个孩子留着呢么?啊,你们家人在这享福,把我们家的连娘带闺女都赶出去了,几个意思?来来来你们给我
说说,叶家怎么的,你们到底牛~逼在哪儿了?”红振海的确是个大老粗,这一顿连吵吵带骂的,把叶家那两位都快气冒烟了。可实际上他这人只是表面上粗犷,心思可着实细腻着。骂人归骂人,不讲理的话一句不说,但凡说出来的那是字字句句都
在点子上,一踩一个点儿,直把个叶家人给堵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又问白兴言:“妹夫你也说说,我家妹子虽然是妾,但那也是唯一生了儿子的妾,我们红家这些年对你也够意思吧?当然,白家对我们也没少帮衬,相互的也就抵了。现在闹成这样你说怎么办吧?你
说好歹你是个当爹的,怎么就那么忍心把孩子往外扔呢?”
正说着,白浩轩从外头跑了进来,离着老远就开始喊:“舅舅舅舅!轩儿可想你啦!”一听到白浩轩的动静,红振海瞬间就振奋了,冲到门口一把将外甥给抱了起来,吧吧亲了两口。“舅舅也想我们轩儿啊!”然后抱着白浩轩回到厅里重新坐了下来,就让白浩轩坐在自己的腿上,又是给
吃水果又是给吃点心,简直温馨得像刚才什么都没生过。
这一慕看得叶家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当下如坐针毡。白鹤染瞅了一会儿笑着问道:“要不要把大姐姐也叫过来给叶家两位老爷看看?大姐姐前些日子病了,但想来这会儿也该没什么大碍,毕竟那么些太医都在风华院儿候着呢!唉,也不知道宫里太医多不
多,这一下子出来好几个来给大姐姐看病,万一宫里主子们有需要了,却又人手不够可该怎么办呀?到时候我们文国公府又要担一条罪名。”
老夫人把话接了过来,“是太后娘娘送过来的,跟咱们国公府没什么关系。”
白鹤染点点头,“也是。那二位要不要见我大姐姐呀?”她说到这,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摊摊手,“不过你们在这里见她,算什么呢?”说完,还往红振海和白浩轩处看了一眼。
叶家人当时就明白了,是啊,算什么呢?白惊鸿又不是白家骨血,现在还有红家比对着,多尴尬。
大老爷叶成仁将目光向白兴言处投去,再次向白兴言发难:“妹夫,当初迎娶我妹妹入府,允许她带上两个孩子可是你同意了的,你图我们叶家什么你自己心里该有数才是。”
不等白兴言说话,白鹤染又开口了:“还能图什么,自然是父亲心肠好,又对二夫人有感情,方才同意了的。不然您二位到是说说,父亲图的是什么?”
一句话,又给叶家堵死胡同里去了。
他们怎么说?难不成要在这里说是图叶家有太后当靠山,还图能跟郭家联手?可这靠山和联手要干什么?图谋篡位?这话能说吗?白鹤染唇角泛起冷笑,“成婚嫁娶,你情我愿,两口子偶然吵个架,那也是两口子自己的事,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们身为娘家人,到我们家来闹腾什么?连红家的人都懂得不该管两口子感情上的事,
你们可真懂事啊!”
叶家人这回不干了,叶成铭指着红振海问白鹤染:“什么叫红家人都懂得不该管两口子的事?那他们红家人上这是干什么来了?”
红振海都气乐了,“我来算孩子的帐啊!我来问为什么要把孩子扔在大街上,跟你们能是一回事么?”
叶成铭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没憋死。他俩简直各种崩溃啊,白家什么时候这么难缠了?白家这个女儿到底吃什么长大的?这也太厉害了!白兴言看着眼前混乱又尴尬的场面,头都要炸了。一个叶家一个红家,一个有权一个有钱,他哪家也不想得罪。特别是叶家,他并不想真的跟叶氏闹僵,他还是要靠着叶家和郭家起势的,他还有一个
梦想中的前程要去争取,绝不能被扼杀在这里。
老夫人眼瞅着她儿子要反水,赶紧出言提醒:“兴言你可别忘了,你的女儿是未来的尊王妃!正妃!”她是好意提醒白兴言,势力不只靠叶家才有,前程不只靠叶家才有,他原本就有的呀!白鹤染嫁给十皇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就凭皇上对十皇子的宠爱,将来十有*就得把皇位传给他。白兴言想当
国丈,这可是名正言顺的国丈,真正的血脉至亲呀!白惊鸿算什么呀?
可是没想到,好好的一番道理,却让原本乱了思绪的白兴言瞬间清醒起来。而清醒之后,他却根本不接受老夫人这一番道理。他看向白鹤染,半晌,道:“那又如何?”不是因为女儿不跟他一条心,而是因为十皇子那样的人,他根本控制不了。叶家与郭家打的是二皇子的主意,只有那样的皇子才足够听话,将来才能任凭他们
摆布,他绝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白鹤染这里,更不能让十皇子承了大统。
场面一时间又僵住了,就连红振海也不打算接这个话茬儿。这时,就听府门处有一个尖锐的声音传了来“圣旨到!”
白兴言最近这一阵子无异于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够他担惊受怕的。虽说自打白鹤染回来这圣旨就没断过,但这不是叶氏才惹了江越嘛,他心里就没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