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在边上惊讶得不要不要的,这二小姐简直是神医啊!刚刚她还在怀疑这扎了一身的针,是不是要弄死五小姐,可这眨眼的工夫五小姐就好了,简直就是奇迹。
白花颜却顾不上什么奇迹不奇迹的,她只是急着追问白鹤染:“你快说啊!那杯子是不是真给我?”
白鹤染点点头,“当然,我一向说话算话。”
“你不跟我抢六殿下?”
“我抢他做什么?”白鹤染失笑,“这些话又是白惊鸿说给你听的吧?呵呵,你也不想想,六殿下同十殿下比,哪个比较好看?哪个比较得宠?哪个比较有势力?”
白花颜张了张口,没应,但傻子都知道这个答案,那肯定是十殿下更胜一筹了。
白鹤染摊摊手,“所以啊,我放着皇上赐婚的十殿下不要,跟你抢六殿下做什么?”
“也……也是这个理。”白花颜嘟囔了一句,心里对白惊鸿也起了疑。
白鹤染继续给她灌输真理:“你因那对杯子起了怒,继而想要对付我,甚至想要淹死我。可是结果呢?你想想,一旦我死了,最终得利的会是谁?”迎春在边上接了话:“府上两个嫡女,死了一个得利的自然是另外一个。这个嫡女该有的一切自然要转到那个嫡女身上去,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转给一个庶女。”说完,冲着白花颜俯了俯身,“奴婢说话
实在,让五小姐不爱听了。”
白花颜没理她,但也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也觉得迎春说的话很是有理。“仇恨都是白惊鸿为你树立起来的,可实际上六殿下不过是给我送了对杯子而已,能代表什么呢?只能说六殿下是个聪明人,因为九殿下十殿下都站在我这头,更有皇上身边的近侍公公江越也在,他在
这种时候不选择站队,不向我示好,那只能说他傻,认不清楚形势。”白鹤染继续给她洗脑,“这人哪,不能光长岁数不长脑子,遇事总得多听听多看看也多想想,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必须得自己去分析方能下出结论。而不是别人怎么说你就怎么听,到最后被人打包给卖
了,你还得帮着人家数银子呢!”
白花颜一激灵,今儿是怎么了?为什么竟觉得这个死贱人说的都是对的?“另外,我必须得提醒你。”白鹤染的脸板了起来,又道:“眼下白惊鸿病得不轻,能不能救得回来都不好说,而且就算救回来了,脸面也丢尽了。到时候无论是二夫人也好父亲也好,肯定都不会放过你
。”
她一边说一边开始动手拔针,“你这身子我调得差不多了,再躺两天就能痊愈。至于白惊鸿那头……五妹妹,珍重吧!姐姐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是这些了。”
她说完,起身要走。白花颜终于害怕了,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大哭道:“二姐姐,救命啊!白惊鸿要是出了事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我死定了!二姐姐救救我,我不想死。”
白鹤染摇头,“我救不了你,是生是死,看你自己的造化吧!你不如求求老天爷,或许能更管用些。”她说完再不多留,带着迎春快步出了门,只留下白花颜在屋里哇哇大哭。门外,小叶氏也早就醒了,正准备往这边来看白花颜。才走到门口就看到白鹤染出来,又听到了里头白花颜很是有力的哭声,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有救了。虽说不知道白
鹤染怎么救的,但肯定是能让她女儿活下来。
于是她来到白鹤染面前,跪下磕头,“妾身谢谢二小姐救命之恩,来世做牛做马都会报您的大恩大德。”白鹤染看着她,摇了摇头,“今生都没过明白,还许什么来世。你的人生过成什么样完全取决于你自己,我希望将来面对每一次选择时,都能够更加慎重,多想想自己,也多想想你的女儿。进去看看吧
,好好想想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
白鹤染离开竹笛院,离了老远还能听到小叶氏在哭。迎春问她:“二小姐真的觉得叶姨娘和五小姐能够醒悟么?”白鹤染失笑,“怎么可能。十几年养成的心性,怎么可能因为一次落水、因为我一次施救、再因为我这一番话就能有所改变。许多想法在她们脑子里已经根深蒂固,除非叶氏彻底倒台,否则那小叶氏绝
不可能不听她姐姐的话,白花颜也绝不可能跟我一条心。”
“那小姐为何还要救她们?”迎春急得直跺****婢这会儿到是觉得那个小大夫说得真对,这种人不该救,反正都是自己作的,自生自灭最好。”
“一个白花颜,成不了气候,也坏不了大事,没必要跟她置气。她才十岁,能懂什么?无外乎就是大人怎么养孩子怎么长,说到底都是叶氏作的孽,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家的孩子又没了一个。”她把这句话说出来,却换了迎春的一声疑惑“咦?为何二小姐也这样说?之前老夫人也说了这么一句,但奴婢没听懂。”她一边说一边苦笑摇头,“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跟了二小姐以后,这
好奇心就收也收不住。
“好快的步法。”白鹤染看到了他过来的全过程,多嘴问了句:“君慕凛和四殿下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你们打过吗?”
君慕息笑着摇头,“没有打过。或许速度和步法上本王更胜一筹,但若上了战场,又绝对是凛儿的手下败将。”
她笑笑,没再问,却有些向往君慕凛在战场上的样子。“你打算怎么做?要将人抓起来吗?”君慕息问她,“要断了一个女人繁衍子嗣的根本,那不是易事。宫里这样的事情没少出过,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总之你说怎么做,我帮着就是。全当可怜
那个孩子,为她讨回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