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闷哼一声,心里虽不痛快,到也没再说什么,就准备跟着媳妇儿一起走了算了。
但谈氏不甘心啊!凭什么让叶氏堵了嘴?凭什么让叶氏挑出错?自家男人再不好那也轮不着她叶氏来骂,今儿这场子要是不找回来,还不得憋屈死?于是谈氏眼珠一转,后面的话就扔了出来:“老爷啊,不是我说你,如果今儿出事的就一个花颜,那咱们留下来帮忙也就罢了。虽然是女孩子,可你是她的亲叔叔,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自家人是无须介意那些的。但是那白惊鸿可不一样啊!没听大嫂子说么,你算哪门子的亲叔叔?人家根本也不是大哥的亲生骨肉,跟你更是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快别攀亲了。这件事说到底也不只是白家一家的事,
还有惊鸿她们家呢,咱们还是快走吧!”白兴武立即领会媳妇儿话里的意思,于是点点头,再转向老夫人道:“娘,那儿子就回去了,别人家的事,我留下来怕失了礼数。娘你可得好好的,别让人欺负了,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去我那儿报个信儿
,儿子为你做主。”
老夫人已经气得没脾气了,听着二儿子的话,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别人家的事?这座文国公府什么时候成了别人家的了?
“娘,那咱们走了啊!”白兴武终于带着妻女依依不舍地走了。白鹤染了看眼前的场面,开口说道:“先前在桥上时,大姐姐曾有过话,她说五妹妹才十岁,还是小孩子呢,小孩子不管说错什么还是做错什么都不应该被计较,更不应该被处罚。所以虽然她将大姐姐
推到湖里去,还打了一顿,但既然大姐姐有话在前,我想,这事儿也不应该再跟五妹妹追究吧?”
白蓁蓁立即跟着符合:“对对,我也听见了,大姐姐的确是这样说的。”
白花颜有点儿乱,白鹤染是在替她说话吗?那小贱人为什么要替她说话?不应该啊!不行不行,这里面一定有陷阱,她绝对不能上这个当。
于是白花颜大声否认:“没有!大姐姐绝没说过这样的话!”
在场众人看傻子一样看向白花颜,红氏都憋不住笑了:“五小姐这是真傻了还是假傻了?要照你这样说,二夫人今儿就是下令把你给打死了,可也是罪有应得的呢!”白蓁蓁赶紧把话给接过来:“姨娘你可别吓唬她了,母亲最是宽宏大量之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点点小事就要了五妹妹的命呢?这要是传出去,说白家续弦的二夫人打死了府中庶女,母亲的名声可就毁了
呢!”叶氏被这母女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又给气够呛,正想怼两句,却听白鹤染又道:“不过是两个孩子玩闹掉到了水里,现在人都已经救上来了,二夫人还在等什么?是兴师问罪打打杀杀的算帐要紧,还
是赶紧将人抬回房去找大夫治病要紧?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从水里捞出来的人最忌风吹,万一吹出个伤寒可就不好治了。”
她这话一出,白兴言跟着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啊,好不容易把人捞上来,可不能再出意外。于是赶紧吩咐下人:“快!快将大小姐抬回房里去,叫上府里所有的客卿大夫,快!”
叶氏也慌了,一边帮白惊鸿裹紧衣裳一边也大声地吩咐双环道:“带上我的名贴进宫,去求姑母请太医,请最好的太医!”
双环答应着去了,其它的下人也动作迅速地将白惊鸿抬走,眨眼的工夫就只剩下地面的一滩水迹。
可却没有人管白花颜。
小叶氏因为先前替她姐姐说话,早已经被送离寿宴现场,白花颜身边就只留个丫鬟青草。她想试着站起来,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又冻又吓的,腿哆嗦得不行,完全无法站立,且被风吹得时间久了,头也一阵一阵地疼,原本清晰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寒冷的感觉越来越甚,到最后直接
就缩成了一团,话都说不出来。
青草不停地给老夫人磕头:“求求老夫人,救救五小姐吧!给五小姐也请个大夫吧!”
白鹤染轻轻地叹了声,“可是母亲刚刚才将所有的大夫都叫到大姐姐那里去,哪儿还有剩下的留给五妹妹呀!”
老夫人气得大声斥责白兴言:“你还要不要你的亲生女儿!”白兴言原本都要跟着叶氏一起走了,听老夫人这么一吵吵只得折返回来,嫌恶地看了看白花颜,吩咐道:“将五小姐也送回去,分一个客卿大夫给她。”说完,看都没看老夫人一眼,又匆匆奔着白惊鸿
去了。
老夫人身子晃了晃,呢喃地问李嬷嬷:“你说,如果当初老国公将爵位传给了兴武,白家是不是会比如今好上一些?”
这个问题李嬷嬷不知该如何回答,无奈之下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白鹤染。白鹤染叹了口气道:“如果爵位传给二叔,白家能保证的是在这一代根红苗正,血脉纯粹。二叔不会让白家变得更好,但保持中庸还是可以的。说白了,就是可以像过去一样,在仕途上没有发展,只能
守着爵位吃着俸禄平平常常过日子。”
“那就够了啊!”老夫人泪流满面,“要什么权势,有世袭的爵位在,平平常常过日子、守住这份家业就够了。”“可是父亲不会甘心的。”白鹤染无奈地提醒她,“就凭父亲这个心性,即便是祖母当初把爵位留给二叔,父亲也不会甘心一生平庸寄人篱下的。他早晚会反抗,早晚会把该是他的东西抢到手。所以结局
跟现在没差,依然是眼前这样。”老夫人绝望了,她知道白鹤染说得都是对的,她自己生的儿子自己了解,就凭老大的心性,就算这一代的文国公不是他,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从老二手里夺过去。到那时,怕是眼下的表面繁荣都保不
她这最后一句话是喊出来的,声音很大,能听出她很得意。君慕息的侍从燕关说:“这农庄的主人一直生不出孩子,小妾一房一房的抬进门,却连个女儿都生不出。之所以这女人能进门,的确就像她说的,因为她生过孩子,庄户老爷说至少这证明她是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