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韵依旧不理兰宜,任她在那自言自语。
兰宜见她说了半天,竹韵也不吭一声,她觉得无趣,便不再说话,也是像竹韵一样,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大雨,坐在那发呆。
而现在的京城内,自太后娘娘那道懿旨颁发之后,可谓是弄的京城内人心惶惶,而且对我的骂声又是一片。
在京中百姓的心中,皇甫瑾是一位好皇帝,是位值得人爱戴的好皇帝,而我这个人皇后,可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女了,京中对我的讨伐声也是一片,说什么我这个皇后不守妇德,在外面勾三搭四,魅惑君主,实在是该死!
就连这一连数天的大雨,也被说成是我的缘故,说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这是天谴,我什么时候死,这雨什么时候停!但在我看来,这不是什么天谴,反倒是像我再此渡劫呢!
另一边别院中的皇甫瑾,也坐在我的床边发着呆。
此时的皇甫瑾,像是刚从难民营逃难回来的一般,一身锦衣华服皱得不像样子,脸上青色的胡茬也在往外冒着,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疲倦又颓废,身上还有一些味道,而且还一副呆呆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来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而我却是被皇甫瑾收拾的干净整洁,皇甫瑾怕我的伤口恶化,他给我换药擦洗,很是细心照顾着。
皇甫瑾在我的床榻边上呆坐了一下午,直到天已经黑下来的时候,皇甫瑾才知道,这一天又已经过去了。
景容和清风皓月那里,也没整出个门道来,一次又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但他们仍不气馁,还在反复试验着。
千墨和白珞晨仿佛是找到了共同爱好,以酒消愁,二人这两日都喝的酩酊大醉,在醉生梦死中度日。
一夜又匆匆过去。
次日清晨,一阵喧闹打破了别院中的寂静,大内侍卫找到这里来了,与大内侍卫一同前来的还有慕容莲曦和星婉儿。
在禁军和大内侍卫的统领一起去向太后娘娘复命找到皇甫瑾的时候,太后娘娘想要亲自前来,但被慕容莲曦和星婉儿以太后娘娘身体不适的理由劝下了,所以二人是替太后娘娘前来的。
江彦带兵守着别院,见到来人,无论怎么说都不让进。
慕容莲曦说她们是奉太后娘娘懿旨前来的,而江彦却是奉皇甫瑾的圣旨在此的,两方僵持不下。但禁军统领和大内侍卫统领是不想动手的,他们知道,就算是动手了,这些禁军和大内侍卫也不会是江彦手底下将士们的对手。
禁军和大内侍卫中的人,多数都是京城中的一些王孙公子和富家子弟,而江彦手底下的那些将士们可是上过战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京城中的这些酒囊饭袋哪里会是对手!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险些要动手的时候,苍绝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禁军统领看着突然出现的苍绝,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感叹苍绝出现的正是时候。
苍绝面无表情的对这慕容莲曦和星婉儿行了一礼说:“二位娘娘不好好在后宫呆在,来这里做什么?”
苍绝的话虽然是毫不客气,但星婉儿和慕容莲曦不敢刁难,她们都知道苍绝是皇甫瑾身边的红人。
于是慕容莲曦率先开口,笑着说:“苍绝大人,陛下几日没有回宫了,本宫和灵贵妃特意奉太后娘娘之命,来接迎接陛下回宫的!”慕容莲曦说着,还特意咬重奉太后娘娘之命几个字。
“陛下圣旨,任何人不得入内!无论是谁!”江彦看着慕容莲曦那一张令人作呕的涂脂抹粉的嘴脸,冷声说道。
慕容莲曦看都不看江彦一眼,捂着嘴,娇笑着说:“这不是战场上赫赫有名的江将军吗?何时流落到给人当看门狗的地步了?”
“慕容娘娘此言差矣,臣等本来就是陛下手底下养的一条狗,包括慕容大人都是,臣等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对陛下忠心耿耿!”江彦不理会慕容莲曦的讽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分明是不把慕容莲曦放在眼里。
而且江彦的话中也算是话中有话,江彦的意思是就连你慕容娘娘的父亲都是陛下养的一条狗,你慕容莲曦又有什么资格在此狂吠狴犴?
江彦这话也是在打禁军统领和大内侍卫们的脸,你们明明都是陛下的臣子,现在却带人来为难陛下,你们是何居心?
禁军统领自然知道江彦这话中的意思,一时间整的脸面燥的通红通红的,低着脑袋,也不说话。
是啊!连江彦这样的大将军都说自己是皇甫瑾养的一条狗了,他们这些肯定是连狗都不如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