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精不跟它们多话,化出五只胳膊,各甩着两个铜球冲到几妖面前。
几妖不敢跟他正面交锋,躲闪着叫嚣,“螃蟹精,你莫要张狂!今日爷爷们是领了陵鱼主上的命令来的,不跟你纠缠!你且交上这几十年的供奉,要双倍,爷爷们还急着去下一家!”
陵鱼的命令?
螃蟹精甩球的微顿,不可能,陵鱼分明被姬罗困在阴陵山下了怎会突然回来。一颗铜球直飞那喊话的泥鳅面上,“少编了瞎话来骗你爷爷!”
几妖不想这螃蟹精压根不信主上回来,一时有些无措。
鳖精心思活络,推了泥鳅精撞上螃蟹的铜球,将它赡一口黑血喷的老远。鳖精又将泥鳅扶住,“好你个螃蟹,还敢公然抗命。爷爷这就回去禀了主上,看你那的螃蟹壳能有多硬!走!”
几妖跌跌撞撞的逃回金光府,路上鳖精与底下几妖对口供,“回去了就是螃蟹听了我等的传令,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还辱骂了主上,听到没?”
几妖忙不迭的点头,没能收上供奉主上必定生气,怪到那螃蟹身上总比自己受罪强。
待余怒未消的陵鱼见了几妖的狼狈样,又听得下面的精怪都生了反骨。这还得了,甩着肥硕的肚子就冲出去扬威。
首当其冲的自是那螃蟹精。
刚刚扶着忧心忡忡的大肚子母螃蟹坐回榻上,就听到“轰隆”一声,洞府塌了大半,刺眼的太阳光兜头罩下。
二蟹眯眼睛往外看,陵鱼挺着壮躯一脚踩在他家碎裂的洞门上,正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们呢。“螃蟹壳是长硬了?敢反到你陵鱼爷爷头上了!”
公螃蟹不想陵鱼当真逃了出来,自己先前顶了鳖精几个,如今它打上了门怕是落不到好。看着孕期消瘦怕惊的妻子,终还是放下了铜球老实跪下认错。
“哼!现在知道怕了!”陵鱼几步跨过来,踩上公螃蟹的手狠碾,“把其他几只爪子也伸出来,爷爷今让你彻底变成无爪石头。”
“主上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们立刻将供奉补上”母螃蟹看自己的丈夫疼的额头瀑汗仍强撑着不吱声,连忙托着肚子跪下哭求陵鱼。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爷爷今定要要你们长长记性,省的一个两个的翻了了。”陵鱼决意要拿这螃蟹立威,脚下力道加重,“咔擦”一声将那胳膊踩的粉碎。
公螃蟹痛不欲生,紧紧咬着牙口不松,盼着陵鱼泄了怒能放过有孕的妻子。
“蟹哥!”母螃蟹被碎臂声吓的一抖,扑过来抱住陵鱼的大腿,“主上饶了蟹哥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陵鱼最是厌烦女饶哭泪,见她弄脏了自己的衣袍一脚便踹的老远,“什么玩意儿也敢近爷爷的身?”
“蟹妹!”公螃蟹顾不得疼痛拖着残臂上去扶母螃蟹,这一脚伤了胎气,母螃蟹脸色青白显见着不好。“你要撑住啊蟹妹,我这就去找人救你!”
“还想求救?你能求谁?凃水三千里谁敢救你?”陵鱼不屑,两步上来又是一脚踢在公螃蟹的身上。
两个螃蟹精摔做一团,母螃蟹捧着肚子呻吟一声,痛晕了过去。
“蟹妹!”公螃蟹急忙揽住她,默默心口尚有跳动,“我这就带你去阴陵山!你再坚持一下!”
阴陵山?
陵鱼瞥过头,还想上阴陵山?怎么,想去找姬罗撑腰?心中怒火更甚,回头对着两只螃蟹就是一通乱踢。
公螃蟹死死护在母螃蟹身上,咬牙喊道,“陵鱼,我于阴陵山主有恩。你今日敢伤我二人,他日山主必会杀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