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踢踏声，小小穿过卧室进了里间的衣帽间，环视四周。而此时电话里面的嘈杂声也在慢慢的减小，说话的空间变得安静。小小挑拣着合适的商业套装，听着林怀压紧张的开口：“小小，你能来一趟酒店吗？我知道你是不愿露面的，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王董都很尊重你。”

小小把电话按成了免提模式，方便自己站在镜前挑选合适的衣服：“哥，不如咱们说说重点。”

“小小，亦然来了，要见你。”

“见我？”

声音压得更低了：“亦然今天一来就说要见你，他找到王董，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你。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刚刚侧面了解了一下情况，好像是亦然问了公司的其他编辑，发现公司根本就没有王二这个人，今天来就发了疯一样，说是见不到你，今天就正式通知公司不续约了。”

“董事长呢，什么意见，由着一个作家做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情？”

“王董已经稳住他了，王董示意会面不会太久，让我请你过来。”

“那你们准备如何介绍我呢？”小小换掉了正式的商务套装，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羊绒紧身驼色连衣裙，顺手又从旁边的首饰盒里取出一对异型珍珠耳环。她想着：“一个不再公司名单中的员工穿着如此正式，到底是为了哪般，休闲一点倒是更显得惬意。”

“这个王董暂时没有示下。”

“那到了听我的吧。”她拿起旁边躺椅上面，今早遛弯回来后，随意搭在椅背上的羊绒大衣，没有拿包，只拿了车钥匙。下到一楼，招呼着刘姨，不要留饭，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北京的圣诞每一年都很冷，小小不是特别的怕冷，但是她怕圣诞节，原因很多，比如堵车。果不其然，车还没开出去多远，就开始拥堵。看了看时间，小小只能无奈的把车停在了附近的地铁站，她从车里找出点零钱，就急匆匆的去转乘地铁，等到了铂悦，天已经开始飘起小雪，雪花粘在她的脸颊，小小慌了神，心中升起一个念头，“是呀，那一年也是一个雪夜。”

“小小，这里。”

刹那的恍惚很快被拉回现实，她顺着林怀的声音，正看到林怀焦急的从酒店的正门走过来，他穿着合身的商务套装，身上披着一件羊毛大衣，神情紧绷。他微一躬身，脚下的步子未停，引导小小：“小小你可来了，冷吗，怎么没开车来，这边走。”

“堵车，车停在地铁站了。王董呢？”

“年会开始了，他和亦然已经去会场了。”